王杰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泛红,“妈,我懂了,以后我不会乱投资了,可是眼下,我确实没有钱还他。他天天逼着我,追着我要钱。”
李建设沉思片刻,说道:“王杰,这事儿咱们一起想办法。先把他稳住,别让他再闹了。”
高老太太也跟着点头:“对,一家人就该一起面对困难。”
就在大家商量对策时,门铃响了。李建设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崔冬梅。
崔冬梅一脸焦急地说:“大姨,我刚听我妈说有人找您要小玉坠,咋回事啊?”
高老太太莫名其妙:“你妈说有人向我要小玉坠?哪有的事啊?”
王杰赶紧插话:“小玉坠可不能随便送人。”
崔冬梅说:“我妈可能是有些担心,话没说明白。小玉坠是你们保管的吧?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高老太太有些明白了,这两个人八成都是为了玉坠而来,那是在演双簧,提前排练节目了。
想到这里,高老太太态度明朗:“之前我已经表过态,今天我再重申一遍,玉坠如果真的是宝物,我就把它捐了。如果不是宝物,就留着做个纪念。你们听明白了吗?”
王杰着急地说:“妈,为什么要把玉坠捐了呢?我们家又不是很富裕。钱这个东西谁看着不亲呢?再说,我们还欠着外债呢,帮我们还一下不好吗?”
高老太太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杰,这玉坠不是钱,它是祖传之物,有特殊意义,如果是宝物,捐出去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它的价值。咱们做人得有原则,不能只盯着钱。”
王杰还想再劝,李建设拉住她,轻声说:“妈说得对,钱的事,咱们再想办法,和玉坠是两码子事。”
崔冬梅说:“我感觉你们想得好简单呢,哪那么容易赚钱?那些往外捐财产的,都是富大款啥的,我们这样的家庭凑啥热闹啊?大姨,你可别去凑那个热闹!”
阳光穿透乌云一下子射出刺眼的利剑,客厅的角落里,潜伏已久的尘埃在蠢蠢欲动。王杰和崔冬梅被阳光投射的影子落在地板上,显得很诡异。
高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心意已决,这玉坠捐定了。你们也别在这白费口舌了。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能为了钱就丢了祖宗的脸面。前提是,玉坠是宝物。”
李建设赶紧接过话茬:“这玉坠,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更别说值多少钱了,这事,你们别惦记了。”
崔冬梅心直口快:“大哥,瞧你说的,不让我们惦记,你自己倒是惦记着。”
李建设脸上肌肉绷紧:“我咋就惦记了?”
孙圆扯了李建设的衣角,意思不让他说下去。
王杰有些不甘心:“妈,您再考虑考虑,这玉坠说不定能值不少钱,能解决咱们家很多困难,孩子们在北京,房子都没买呢。”
高老太太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如果是宝物就捐了,如果不是,我和秀玲自己留着纪念,你们都不要惦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建设也站出来支持高老太太:“王杰,我们得尊重老人的想法。”
王杰和崔冬梅见劝不动高老太太,脸色都有些难堪。崔冬梅哼了一声,说:“大姨,那您以后可别后悔。”
王杰不满地朝李建设丢了一句:“你们兄弟二人就没有自己的思维吗?全听妈的,跟你们说啥都没用。什么人捐款啊?那不是傻子吗?”
李建设刚想跟她理论,崔冬梅拽着王杰的胳膊往外走,王杰将一肚子怨气摔在客厅里,跟随崔冬梅一起走了。
高老太太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孙圆感觉夜长梦多,不如早一点把玉坠的事情解决了。
她提出建议:“妈,我们早一点把玉坠拿去鉴定一下吧,看看它到底是宝物还是普通的纪念品,然后早做打算。”
李建设也表示同意:“对,早一点鉴定一下吧?”
高老太太说:“那行吧,明天就去鉴定。”
第二天一大早,孙圆和李建设就把两个小玉坠一起带上,开车去云港市珠宝玉石检测中心。
到了检测中心,工作人员接过玉坠,进行相关登记手续后,开始进行详细检测。
检测中心的玻璃幕墙折射着玉坠的幽光,仪器轰鸣声里仿佛有无数个朝代在低声絮语,那诡异的光芒,像沉睡多年的眼睛突然睁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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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圆和李建设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两个玉坠。
过了好一会儿,工作人员终于得出了结果,一脸平静地说:“这两个玉坠就是普通玉石,价值不高,当作普通纪念品还行。”
玉坠的检测报告单在风中轻颤,油墨字迹像列队逃亡的蚂蚁,爬向未知的真相深渊。
李建设和孙圆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很失落。他们原本还期待着玉坠是宝物,即使不卖,拿出去捐赠,起码也赚个好名声。
名和利是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期待,两人心照不宣,以微笑应答。
回到家,高老太太听了结果,反倒释然了,笑着说:“这样正好,就留着当传家的念想。如果是宝物,捐出去,再也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