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各地暗中盈利的人给幻药取了不同的名字,除非拿到切实证据,搜查的难度几乎成倍增加。
邱驰砚的视线拉回到眼前的瓷碗上,也不想放任自己耽于这种心情太久,就主动搭话:“昨日看到掌柜的在後院拿着扫帚刷了一套剑法,我倒是没见过那般路数。”
“啊…太久没动,得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哪天遇到我爹,肯定会被他嘲笑。”沈榆歪头,似是有点沮丧,“我感觉我退步了。武功这东西,果然不能偷懒。”
“我看你那身法,剑随风起,却轨迹模糊,可是起手拖沓了?”
“那倒没有。”
沈榆毫不留情否认了邱驰砚的点评,十分自信。
邱驰砚略挑起眉梢,面上浮出一丝趣味:“那剑法本身就是那样虚实相生的?”
“我爹说,剑在人先,意随风动,他不喜欢固守陈规,也不喜死记招式,他教我时都是直接喂招交手,从不传什麽死板的式样。”
“这是尊父自创的剑法?”邱驰砚有些意外。
这世间武学繁多,能融百家之长而自成一路者,却少之又少。更罕见的,是沈榆口中那份洒脱。若无极高的境界与胆识,绝不可能有此气魄。
若不是他现在还有伤在身,真的想和沈榆过上两招。
沈榆笑了笑:“人是活的,剑也是活的,人若拘泥,人和剑就都成了死物,这样的剑,我也不想练。”
她眉眼间那抹自信,像被灯火拂亮的水波,柔而不散。邱驰砚看着,心口微微一动,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你若是想练剑…可以叫赵泽来。”邱驰砚略一清咳,忽然道。
“他也使剑?”沈榆眼神放亮,几分期待藏不住。
“赵泽算是水平不错的。”
“那辛苦了!平时柳柳都不想和我练,只想躺着…”
沈榆後面具体说了什麽,邱驰砚也没太听清。
因为她适才激动时,拽着他胳膊蹦了蹦,他此刻在全力绷劲,收紧臂膀,让筋骨绷得更挺。
至于为什麽这麽做,他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就用力了。
等下次赵泽来时,他还不知道为何沈榆更加殷勤了。
掌柜的笑颜比往日更添几分明媚,嘴里又是茶点又是糖糕,不时亲手递来,叫人心都要被甜得化开。
不过,他很是受用沈掌柜的美食,完全不舍得推拒,吃得毫无防备。
等和邱驰砚说完正事,始作俑者才婉转地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好啊你,拿我做人情?”
赵泽自然不会推脱,但他还是边卷袖子边恶狠狠盯着邱驰砚。
“省点力气吧,别轻敌,我这次押的是我们掌柜的赢。”
邱驰砚已经掏出五枚铜钱,放在了磨盘上,姚柳柳也给自己和徐大禾放了四文钱。三人默默开了一局。
赵泽低头看,沈榆那边放了九枚。
也就是说,没人看好他?
他气笑了,原本还想放个水,事到如今,他只想赢钱。
他大手一挥,押了自己一钱银子。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