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道:“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了。”
单论文笔,二月天说不定还比不过她,她一向擅长言情酸涩描写,那大段大段的内心剖析和拉扯,常常令读者心揪不已。
但是小说从来都不是只看文笔,二月天写人物写剧情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再加上她文笔也不差,所以她能火,清风一早就有预料。
“啧,真洒脱啊”,蜉蝣瞥了清风一眼。
她也知道二月天厉害,但是让她承认二月天比自己厉害,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洒脱又怎麽能跟你做朋友。”
气都要被气死了。
“嘁!”
蜉蝣不想跟她说话了,谁说每次都是她欺负清风的,清风这家夥分明是个白切黑,看似温和,实际上可会扎人了。
二月就是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蜉蝣哼唧哼唧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文。
【两年时间一晃而逝。
阎怀瑾的婚事果然如阎立本当初猜测一般,至今还没有个着落。
他家夫人参加宴会时也曾旁敲侧击和其他夫人聊过,只可惜衆人皆是委婉推辞,她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平白低了女儿的名声。
阎怀瑾不在意这些。
经过两年的刻苦训练,她如今画技日益精进,她抱玉仙人的称号在京城中也彻底打响了名气。
衆人背地里骂归骂她,私底下该买画还是买画。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只是近来,阎怀瑾明显感觉到自己生意大不如前了。
唉!
京中有钱的小娘子小郎君毕竟有限,这两年该来找她的基本上都了,那些不愿意来的之後估摸着也不会来。
还有那些年纪大的长辈,其实他们才是最有钱的那一拨,只可惜他们也是最看重脸面的一群人,对于阎怀瑾这个大逆不道的小丫头,很少有人不抱有偏见。
阎怀瑾趴在书桌上蹙眉沉思。
她觉得自己是时候想点新法子,扩大一下生意圈了。
十五岁的少年,容貌稚嫩秀丽,眼神灵动如鹿,几个滴溜滴溜转动之间主意就形成了。
于是没几日,京中就传言抱玉仙人出了劳什子全家福套餐,她还上门作画,请有意向者尽快联系。
长安城某酒肆,衆人一边吃酒一边议论纷纷。
“全家福是个甚?”
“听说是一家人,把一家几口人画在一幅画上,然後挂在自家厅堂上就叫全家福。”
“这名字倒是寓意不错。”
“是哩,听闻新婚夫妻她也给画,就画新郎新娘穿着婚服嫁衣的模样,说这叫。。。叫什麽来着?”
“婚纱照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读起来忒拗口了。”
“京中不少准备成亲的人家都很心动,你想想那婚服一辈子也只穿这麽一次,让抱玉仙人画下来时时欣赏多有意义。”
“作甚麽一口一个抱玉仙人的,不就是那阎守财奴麽!”
“嘿嘿嘿,也不知这阎守财奴还嫁不嫁得出去。。。。。。”】
全家福丶婚纱照,这不就是把照片给画出来麽。
蜉蝣看到这里忍不住又说话了:“二月可真有创意,她怎麽想到把这些东西融入到古代去的呢,你别说,这麽一写感觉普通的照片都变得有趣起来了。”
“确实。”
二月天的文总是这样出人意料,让人猜不到剧情接下来的发展,这也是她喜欢看她小说的原因,因为未知,因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