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只有两枚旗子,底座却做成了不倒翁的形制,无论怎麽撞击,都能自行回正。
而沈榆抢先飞身站上了守擂台抢占了一枚。
姚柳柳和龚二在台下险些一口气没倒上来。
这事他们又不知道。
人群中也一片哗然。
依例,两位守擂人可自愿也可抽签选出,其馀十六人可任选一位守擂人进行挑战。
有了沈榆的主动,旁边的旗帜旁也迅速有人上位。
沈榆虽然算是本届黑马,但对面守擂人是声名更加显赫的归鹤堂君和。
相比之下,看起来还是沈榆这边更容易得手。
沈榆依然拿着凯平送的那柄素剑,她将旗子底座向後滚了两圈,给自己腾出一块位置。
最先向她挑战的这人,她昨日看到过。
“雷傲门成伯,向姑娘请教!”
那人身长八尺,体态魁梧,手中双锤挥舞,踏步间如同地动山摇。
沈榆无言,只做了个请的动作。
双锤带起风声,向她扑来。
她脚步轻移,剑尖微颤,迎面一挡。
沈榆自认也算是力气大的,但和这位相比,小巫见大巫。
成伯的力道极猛,锤势如风暴般连连压上。
既如此,沈榆便不硬碰硬了。
她一步踏出,剑尖轻挑,借对方重心未稳之机,剑身顺势一旋,内力聚集,削断了一只锤头。
金铁交鸣,震得成伯踉跄几步。
成伯怒吼,双锤交错猛劈,却已被沈榆轻巧闪开,她的剑如影,绕过对方武器,反手一剑点在对方肩锁,逼得成伯无法再攻。
成伯败得太快,其馀人便不敢一窝蜂地涌上去,他们也开始计较顺序,观察他人动向。
这种比试,他们不仅为了自己,所以既要赢,又要赢得漂亮,不能落下看人下菜碟的评价。
台下对沈榆的怀疑与窃窃私语逐渐变为光明正大的讨论,仿佛能被他们评价便是极大看重。
“这沈姑娘功夫是好,只是…下手是否太过狠厉?上台两回,断了人两次兵器,这心性,只怕是要再磨砺磨砺。”
“人家劲儿大不行吗?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龚二隔着好几个人听到有人蛐蛐沈榆,仰着脖子就骂了回去。
“欸算了算了,你也不怕让人认出来。”姚柳柳拽着他又走远些,新换了个位置观赛。
但龚二仍意犹未尽:“她这样容易树敌啊。”
“或许…”姚柳柳不知道该怎麽说,便先耐下性子看下去了。
很快,又一人飞身来到沈榆跟前。
“关中刀会,褚文。”
褚文面容清秀,手中长刀却和他周身气质并不相符。那刀身宽厚,微微反光,刀锋凌厉如寒星。
他昨日注意到这个陌生女子在比武时使用了他的招式。外行人看去,几乎与他原招一模一样。但他心知肚明,那不过是表面功夫。
她并未真正领会刀法的精髓,只是巧妙地模仿了动作。
所以,她真的是现场偷学,并非如那些阴谋言论恶意推测得那般。
这倒有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本人上场,她又会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