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人人敬他一声毒医,除了他用毒用药精准,更是因为他并没多少医者仁心。
钱重要,他心情好更重要,人命反倒是最末的。
被一个六扇门小捕头半请半绑着带来镇岳堂,他已经不大高兴,一听伤者已接受治疗,更是觉得一群人戏耍他。
既如此,他偏要看看是什麽病症。若是小病,就搞成大病,若是大病,那便不救。
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人,身上扎着数十针,但这xue位分布,倒是眼熟。
他这才看向沈榆。
原以为是家属,但看其他人反应,这似乎也是个大夫。
“你这针法,是和谁学的?”
“你先来看这毒,看出门道我就告诉你。”
天榕第一次遇见和他讨价还价的,不免又要吹胡子瞪眼。
萧无痕朝天榕一抱拳:“白掌门说,此毒由七种花草制成,但又不知具体是什麽,不知天榕先生可有头绪?”
天榕还是会给六扇门总捕头几分薄面的。
他带的装备齐全,可细致验毒。
可一番操作下来,他眉头愈发紧蹙。
“可是有不妥?”萧无痕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这只能验出六种,馀下…”
“哪六种?可有龙血枯丶七叶重楼和军前草?”沈榆忽然问道。
天榕一愣,又马上重新向血里滴进什麽。
“对对!是七叶重楼!”
火速对账後,他立刻挥笔,写下七种花草。
“那是否…毒可解丶人可救?”萧无痕也跟着激动起来。
邱驰砚虽是徒弟,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亲儿子一般。
“搞清生克,选取合适解毒药材就行。”天榕拿着药方绕过萧无痕,径直走向沈榆,“现下,告诉我你从何处学来的针法吧。”
“和我娘。”
沈榆言简意赅,扫了眼他写的东西,又道:“你既是毒医,那你可有牵机草?”
“有。”
“多少钱?”
“我不卖给你。”
“天榕先生!”萧无痕一听心下就沉了几分,但面上还是沉着行礼,“今日多有打搅只因事发突然,我徒弟或许招待不周,但还请先生救我徒儿!无论花费多少我都愿承担!”
“我不缺钱,只是缺点乐子。”天榕看向沈榆。
但对方显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在纸上写着什麽。
笔落,沈榆将纸条交给萧无痕:“辛苦总捕头先把这些东西寻来,我也去要个东西。”
“你去寻什麽?”
“总捕头可知,放出血心菩提彩头的,是哪家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