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的”王小下却固执地说,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不良人出的主意蛮管用的,她嗅觉灵敏,只贴身带上一点刺鼻的药物,别人察觉不到她却可以想哭便哭了,忘月说哭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了。
獓狠急了,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人,你可要为夫怎麽办才好?”
“是妾身的错,想到夫君早朝,这半日便只有妾身一人在这空荡荡的王宫,我又出身低微,心中不免觉得害怕而已”王小下眼里含泪地轻声说。
獓狠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此等小事而已。
“唉!夫人这是哪里话!你既是这王宫中的主人别人又岂敢对你不敬?不过夫人是只身一人来到的王宫,我若不在你一人在这呆着也属实寂寥,夫人自幼在忘月阁长大,若是觉得寂寞为夫这两日便从忘月阁接个人来给夫人解闷就是”獓狠爽朗地说道,脸色也跟着轻松下来。
王小下却是不语,撅着嘴目光低垂着。她这模样很是可爱,獓狠心中越发的喜欢了。
“怎麽了夫人?”獓狠说,目光里满是柔情。
“夫君待妾身太好了,妾身心中欢喜”王小下低垂着眼睛说,看着獓狠淡淡地笑了一下。
獓狠见王小下笑了方才露出个笑模样出来,他站起身心情也舒畅起来了。
“只要夫人开心就好,我曾听闻夫人有一娘家舅舅就在忘月阁,不如我将他接来大小给个官职你看好不好?”獓狠问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王小下想了想,倒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多谢夫君擡爱,只我那舅舅早年中了毒身子不好,我只那一个亲人,所以多年来都随我一直养在忘月阁中,我如今嫁得如意郎君倒对他有些挂念,不过若夫君觉得累赘,倒也不必非要将他接来”王小下有些为难的说道。
“怎会累赘?既然身子不好就给他个闲散小官,左右是个闲职,无非陪你做伴而已”獓狠倒满不在乎地一口回道。
“多谢夫君!”王小下马上笑起打得。
正说着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侍从传报道:
“君上,大殿下前来问安!”
是崔恒,獓狠听了有些不快地皱起眉来,嘴里忍不住嘟囔道:
“这个孽障!自禾儿出嫁後便一年都不曾回来看我,今日倒是勤勉!”
“君上”王小下站起身来一手握住獓狠的手轻轻唤道。
獓狠蓦地回过头来,转而换作一脸的笑模样轻拍了拍王小下的手:
“夫人莫要害怕,人前人後都只管叫我夫君就好!”
他擡起脸对着门口高声回道:
“滚进来!”
崔恒这才开门进来,他一身紫色锦服,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乌黑的瞳孔先是看向王小下,一眼便看到她颈处的红色印记不禁皱了皱眉,这才又转而对着獓狠道:
“父亲!”
他又看向王小下,不得已还是开口道:“母亲。”
他并不愿来,却心中始终放不下王小下,更担心那獓狠会对她做出无礼之举,心下焦急于是早早便过来看看,却见那一个吻痕,他心中已是嫉妒得发狂了。
“你这孽障!禾儿成婚,你不好好在鬼王宫守着她,一个人又跑哪里去了!”獓狠没好气地质问道。
“父亲明鉴!儿子知道父亲一直在找一件神器的下落,所以在小妹成亲以後便独自去找寻这件神器,直到听闻父亲大婚方才急忙赶回来的”崔恒狡辩道。
獓狠态度这才缓和下来许多,这崔恒虽然是个私生,他生母的模样獓狠也早就不记得了,但这孩子却是个会办事的,交给他的事情总能办得很好,所以獓狠虽对他没什麽期许但总也还是喜欢他的。
“那无颜可找到了吗?”獓狠立马问道。
崔恒却迟疑着,目光瞥向獓狠身边站在的王小下。
獓狠却不以为然:
“但说无妨,我的事便是夫人的事。”
崔恒这才继续道:
“有了些眉目,不过要真正找到还尚需要些时日”
獓狠这才点点头,轻拍了拍崔恒的肩膀道: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他说着又看了眼依偎在他身边的王小下,转而又对着崔恒道:
“我一会儿要去早朝,你母後在後宫呆着无聊,早朝你便不用去了,只带着她四处转转就好”獓狠命令道。
这倒正中崔恒的下怀,他本就不愿意站在大殿内听一群老妖怪在那里唠叨没完,而明目张胆地陪着王小下更是他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