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是绝计躲在屋里,不愿见人的。”
明卓:???
他恨的咬牙切齿。
他如今这样,不就是明蕴害的!
“长姐,科举这条路本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学业如何,父亲也是有数的,此番失利或许是……”
他苦笑:“天意弄人罢了。”
明蕴:……
科场朱卷皆用蜡印封缄,除非惊天冤案,否则绝无启封之理。
他敢这般大放厥词,无非是吃准了明岱宗没本事取出看他那糟糕的卷子。
“你的意思是你答的极好,是考官们不长眼,见不得明家出个真才子?”
这得罪人的话明卓哪敢认。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明蕴若有所思。
“那我明白了。”
“定是父亲在外得罪了人,那些大人才约好,要给明家点颜色瞧瞧。这才拖累了你?”
明卓:……
他不愿同明蕴争辩,给她挖坑的机会。
明卓作出委顿之态,面庞褪尽血色,身形晃似风中残烛:“长姐训斥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无能。”
换成别人,也许要做做表面功夫。
明蕴:“知道就好。”
明岱宗知道子女之间的不对付。
本在气头之上,可看到这幕,那腔慈父心肠又翻涌上来,眼见明卓遭明蕴讥诮戏弄不敢吭声,他如何能坐视不理?
他刚要出声。
明蕴:“父亲瞧见了吗?”
明岱宗:?
明蕴一字一字道:“顽石自有我铺路,可父亲精心培养的美玉,却是一朝砸了您的脚。”
明怀昱本就够气人了,明蕴有理有据,简直比他更甚一筹。
这姐弟二人,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明岱宗欲翻脸,可念及一事,硬生生压下火气。
“广平侯府前脚派了人来报信,徐世子中了。”
名次很靠后的险中。
但好歹也是中了。
“你不日后就要入徐家门了,总要去贺一声。”
明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