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疼得直冒冷汗,几乎要再次晕过去,但看着沁霜那副比自己还惨的模样,强撑着道:
“好……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逞什么能。”
栖芷端着药碗走过来:
“疼就是疼,忍着有什么用?平白耗损精神。”
说着将药碗递到令窈唇边。
令窈艰难地撑起身子,就着栖芷的手喝完药。她喘了口气,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劳烦姐姐们照顾我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沁霜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面露愧疚:“果酱凉糕那次,要不是你认出单子上的‘膳’字,我……我怕是早就被内务府拖去填了坑,还有那账簿……”
她说到这里及时住嘴。
“我哪还能囫囵个坐在这儿?我欠着你一条命呢。”
她越说越激动,紧紧抓住令窈的手:
“再说你被含雪那贱人盯上,有一半也是因为我。是我把你推上去顶了我的差事,是我……是我连累了你啊!”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炕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李婆子在一旁看得心头酸,叹了口气:“沁霜丫头,你这般说不是让她心里更难受么?既然觉得亏欠,日后多帮衬着她些就是了。”
沁霜闻言,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却用力点头:“婆婆说的是,我沁霜今日在此立誓。日后定将令窈当做亲妹子看待,绝无二话。”
这份突如其来的郑重承诺,倒让令窈有些无措,只能虚弱地道了声:“多谢姐姐。”
突然一声冷哼从对面大通铺的角落里传来。
绘芳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吵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
赵婆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炮仗,立刻阴阳怪气地接腔:
“有些人呐本事是真大,拿刀子捅自己人,那叫一个快准狠,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老婆子我以后可得躲远点。保不齐哪天就被背后捅了刀子,到时候怕是连哭都找不着坟头。”
沁霜的目光瞬间狠狠剜向绘芳那裹在被子里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讥诮:
“可不是么,原以为是个好的,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烂了心肠黑了肝肺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让她死在我手里。”
那话语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绘芳被这指名道姓的咒骂激得浑身一抖,一骨碌爬起来,面红颈赤,恼羞成怒直指赵婆子:
“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充好人,你敢说你没往回缩?该你出头的时候你躲得比耗子还快,这会儿倒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人家令窈好歹也救过你一回。你倒好,该你说话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有脸编排起别人来了?我呸!”
这一连串的抢白,句句戳在赵婆子的痛处。
她嘴唇哆嗦着,搜肠刮肚想反驳,却一时语塞,只憋出个“我……我……”
脸上又是羞愧又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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