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心善的人,更何况这件事已经完全触及了他的底线。
“我在街道办等你,我这边的手续已经弄好了。”
这场她作天作地的婚姻草率结束了。
就如她曾经对父母说的,就算是死她也愿意,现在一语成谶。
她喜欢了姜淮这么多年,她原以为只要两人结婚就能一步步感化他,可现在她刚失去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提出了离婚。
他不带丝毫犹豫。
原来强求并没有好下场,自己这些年的一厢情愿在此刻显得尤为可笑。
姜淮荒唐的婚姻结束了,他个人没有多高兴,甚至因为宁巧的诬陷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面对这桩胡闹的婚姻,结束对于姜家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或是伤心的。
两人刚离婚两天,姜家就热热闹闹给小孙子小孙女办起了庆生宴。
心里原本有些伤感的宁巧,在看到比自己婚礼还热闹的场面时,心里那点对于姜淮的感情全都消散了。
原来不想爱,是不被祝福的。
幸韵意外瞥见了,这个短暂成为二嫂的女人。
两人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不过在2儿子口中经常提起。
每次周末回家,一回到她跟前,说的话题里总带着这个二婶婶。
其实她人不坏但是太过偏执,以至于让她选择了最伤害自己的方式。
在最热闹的时候她悄悄离开。
快步走到门口。
“宁巧?是来家里拿东西的吗?”
宁巧苦涩的笑了笑,摇摇头,“我没什么东西,之前走的时候都拿完了。”
“伯父的事情你节哀,我俩不熟不过果果经常跟我提起你。”
听到幸韵这样说,宁巧实在是意外。
“果果说你经常照顾他,多谢。”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宁巧不想看到太过热闹的画面,“我刚才路过,先走了。”
“哎!那个我想跟你说,你很好不要因为男人束缚住自己。”
听到一个不熟的女同志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宁巧慌乱的转过身去,擦拭脸上的眼泪。
如果当初她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幸韵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甚至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刚才看到宁巧落寞的身影,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才有今天这个局面,还是忍不住想过来跟她说两句。
这么好的年纪,这辈子走不出来的话,就这样完了。
“韵韵,有谁找你吗?”
“是宁巧,我看她一个人站在门口。”
“你怎么想到跟她说话了?”
幸韵突然想起,当初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谁也不服谁。
针尖对麦芒,比姜淮河宁巧还要厉害。
也不知道后来姜聿抽什么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
“姜聿你当时是怎么看上我的?”
毕竟她脾气差,对外人没有耐心,还总呛他。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了?”
“现在总感觉,你喜欢的太突然,怪怪的。”
“有吗?那可能是为了吃饱饭,所以暂时屈身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