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个小子,您快去看看吧!"
宿良丸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男孩那没法用彦奈子这个名字了,干脆叫弥彦吧,快带路!"
破败的茅屋前,一位腰围比身高还粗壮的妇人正抱着啼哭的婴儿。宿良丸心疼地哄着孩子,不时用憋屈的眼神偷瞄崖索。
崖索对婴儿的哭声充耳不闻,专注地用放大镜观察手中几根绒毛。这些近乎透明的细毛末端泛着罕见的橘色。他瞥了眼宿良丸毫无特色的黄——在这个世界,黄和黑同样常见。
"你夫人色是?"崖索突然问。
宿良丸实在不愿搭理这个不之客。就是这家伙刚才粗暴地拔了自己儿子的胎毛,现在又打听隐私。但迫于无奈,他还是闷声答道:"红色"
红配黄竟生出橘?崖索暗自思忖。这个弥彦莫非真是那个弥彦?按时间推算,自来也七岁时收的确实该是这个年纪。
"你们打算去雨之国?"崖索继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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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良丸震惊得张大嘴,迟疑片刻后坦白:"本来计划明年带着妻儿去雨之国做买卖"原来他们有个远房亲戚在雨之国。崖索暗自摇头,这简直是往火坑里跳——第二次忍界大战前夕移居雨之国,简直是最糟糕的抉择。
十年后,那片土地将沦为火、风、土、雨四大国角力的血腥沙场。五尾人柱力、山椒鱼半藏与木叶三忍新秀在此交锋,无数强者在此扬名立万。即便是忍者,在那修罗场中也如风中残烛,平民更似蝼蚁般渺小。强如半神半藏,亦在这场鏖战中尝尽无力,只能目睹心爱的国度在战火中。
然而宿良丸与普通民众一样,看不到未来的阴霾。此刻的雨之国在他们眼中正蓬勃展:和平安宁,领袖英明,处处充满机遇与希望。第一次忍界大战时,雨之国凭借令五大国忌惮的实力免于战祸,在列强厮杀之际悄然积蓄力量。如今羽翼渐丰,已有挑战传统大国的资本。被誉为当世最强忍者的半藏公开宣称,若非三大国联手遏制,雨之国崛起之势已不可阻挡。
在此背景下,连相对富庶的火之国近年也有众多家庭迁往雨之国,更遑论贫瘠的土、风两国。但宿良丸的迁徙计划已然搁浅——随着原寨主战死,他不得不肩负起统领三百余寨民的重任。
说起这位倒霉的寨主,三河寨本是第一次忍战中流民自组建的聚落。经多年经营,已开垦农田形成自给体系。乱世中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寨民除耕作外,偶尔也对过往商旅做些收取买路钱的营生。因定价合理、手段温和,更兼眼力精准从不招惹强者,山寨一直平安无事。直到他们遇上被崖索与自来也戏弄后暴怒的十藏这无疑是个悲惨的故事。
经过多方验证,崖索基本确定眼前婴孩就是未来那个命运多舛的晓组织创始人——那个激命运之子成长的垫脚石,壮志未酬的悲剧人物。但如今因自己的干预,弥彦或许不会沦为雨之国街头的孤儿,那么晓组织又该由谁来建立?崖索陷入了沉思。
在崖索眼中,弥彦对绝和斑的计划并非关键,只要长门这个能承受轮回眼消耗的漩涡族人存在,他们的计划就能推进。
少了弥彦,无非再找个愣头青顶上,有绝的精心引导,总能派上用场,最后用便当激励长门成长。
至于另一个棋子宇智波带土,崖索认为更容易干预。毕竟事件生在木叶,带土和琳是自来也的徒孙,时间线也靠后,那时崖索自认实力足够应对。
不过宇智波一族中二少年扎堆,没有带土也会有别人上当。崖索甚至怀疑,木叶之外可能散落着野生宇智波——这个一根筋的"爱之一族",几百年难保没有为爱私奔的案例。
相比日向一族被笼中鸟束缚,宇智波对血脉并不执着。写轮眼后期泛滥,早期带土也能随手赠眼卡卡西。而白眼除了雾隐那颗,从未外流。
要阻止黑绝的救母大戏确实棘手。崖索琢磨着是否该提前接触群众演员,给这场悲剧加点欢乐调料?
眼下黑绝不可能盯上婴儿弥彦。只要先给他安排,几年后送往雨之国值得一试,反正稳赚不赔。
屋内,宿良丸焦急地想探望产后虚弱的妻子,但眼前呆的忍者让他不敢妄动——万一被捅菊花就糟了。
当崖索回神时,众人仍站在原地。他毫无诚意地道歉:"宿良丸,你儿子骨骼清奇,想不想让他当忍者?"
宿良丸被崖索的话震住了,片刻的恍惚后,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从小怀揣着忍者梦,这话绝非虚言。在这个世界,成为忍者是无数平民的梦想,尤其是在战乱刚刚结束的当下,人们对力量的渴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至于未来纲手等人常说的“不想当忍者”之类的话,听听就好。这就像某些明星抱怨“做明星太累,想当普通人”,或是富豪声称“对钱没兴趣”一样,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真要让他们放弃光鲜亮丽的生活,去做月薪三千的普通工作,谁会愿意?当然,纲手或许是个例外,毕竟她即便不当忍者,也能回去继承亿万家产。
总之,宿良丸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答应,甚至表示只要崖索肯收他儿子为徒,他愿意做牛做答。
在这个世界,平民想成为忍者绝非易事。自来也和大蛇丸虽是平民出身,但他们拥有正规的木叶户籍。忍村的户口可比大城市的户口金贵得多,普通人根本难以获得。
若无机缘,普通人想踏入忍者之路,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宿良丸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毕竟,眼前这位年轻的崖索可是能击败中忍的高手!
虽然他的手段狠辣了些,但站在己方的立场来看,这反而是强大的威慑力。
崖索点了点头,宿良丸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他并未承诺亲自收徒,也没说何时教导弥彦忍术。
自来也徒弟众多,崖索不介意抢一个过来,但前提是他得会教。目前,他还没找到将系统技能传授给他人的方法,仅凭自己那点忍术水平,教出来的弥彦、长门和小南若是组建晓组织,恐怕会被雨忍的巡逻小队轻松剿灭。
下场或许比被村支书和三名干警灭掉的万顺天国还要凄惨。
另一方面,崖索也不确定绝是否会察觉异常,因此让自来也出面更为稳妥。当然,传授忍术的时间必须等到二战之后,否则提前拥有查克拉的弥彦必定会引起绝的警觉。
此刻的自来也正扮着鬼脸,逗得小弥彦咯咯直笑。
“大笨蛋,看来你还挺招孩子喜欢的嘛。”
“哼,本大爷可不像你那么讨人嫌!”
看着连亲爹都哄不好的小弥彦和自来也如此投缘,崖索不禁感叹,这或许就是命运的羁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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