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那帮人连羽衣和羽村兄弟的眼皮底下都能苟住,大名的调查注定白费功夫。
而继救活病危大名后,火之国热心市民崖索先生又救下了大名最疼爱的小孙女和小孙子,立下大功。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他心安理得地在大名府邸过上了奢靡的贵族生活。
俗话说,吃饱穿暖就容易生出别的心思。
崖索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闲来无事时,本想着府里的丫鬟侍女解闷,可一想到身旁那位拳头硬如铁的纲手,只好悻悻作罢。
没有网络的时代,崖索和纲手都觉得日子乏味。
此刻,两人像两条晒干的咸鱼,带着小跟班绳树,齐刷刷躺在花园里晒太阳。
冬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鼻尖上,崖索忍不住连连打哈欠。
纲手却毫无睡意,斜眼瞥着崖索,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昏昏欲睡的崖索猛地坐起身,表情古怪地嘀咕:“斑爷……牙结石该清理了吧……”
“斑爷?那是谁?”纲手好奇地问。她虽认识一位斑爷爷,但并未往那方面联想。
“一个倔老头。”
崖索摇摇头,从躺椅上跳下来:“你的书房在哪儿?突然想写点东西。”
“书房?”纲手一愣,那玩意儿早就荒废了吧?
最终,崖索在绳树的房间里召唤出万能的塔姆。
“听说你对书法也有研究?”崖索问道。
塔姆点头:“漫长的生命里,艺术是我的爱好,除了弹吉他,书法也算拿手。”
“那就没问题了。”
崖索嘴角微扬。
君子,十年不晚,但崖索是君子吗?
既然掌握了老年斑和黑绝的行踪,不送份“大礼”怎么行?
敢动他小弟——不,敢动他兄弟,不给他们添点堵,崖索还怎么痛快?
原本他想跑去终结谷斑爷头顶撒泡尿,但最终放弃了这个幼稚的念头。
唉,毕竟斑爷和柱间也曾情深义重,若这段感情被时光掩埋,未免可惜。
崖索提笔挥毫,在白纸上唰唰写下几行大字——
“……
数月后,一个暴雨倾盆的昏暗日子,某处地下据点。
腐朽的木门吱呀作响,一道披风裹身的高大身影踏入。
他的出现让喧闹的据点瞬间寂静。
高谈阔论者低头喝酒,不敢直视;胆小的赏金忍者们匆匆结账逃离。
暗绿眸子透过面具冷冷扫过那群蝼蚁,魁梧身影径直穿过外厅。内堂猩红地毯上只映着零星足迹——唯有顶尖猎者才配踏足此境。
"稀客,角都先生。"柜台后传来戏谑的招呼,"上月那笔s级赏金还没填满您的胃口?"
"金钱如同沙漠中的流沙,"角都指节叩响橡木台面,"永远填不满深渊,蠢材。"
十步见方的密室内,稀落坐着五六道身影。
叛忍护额的反光、浪人刀鞘的轻响、还有凝固在空气中的查克拉威压——能坐在这里的,至少都是特别上忍级别的亡命之徒。
布包砸在柜台上出闷响。
"山村家继承人的级。"
镜片后的瞳孔毫无波澜,管理者像处理生鲜般翻检着那颗头颅。须臾后,它便与昨日剩饭一同落入了泔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