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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借刀杀人(第1页)

张嬷嬷“意外”溺毙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掖庭的气氛依旧微妙。少了那个时刻用阴鸷目光扫视、寻衅挑刺的老虔婆,宫女们似乎都悄悄松了口气,连呼吸都顺畅了些许。但无形的紧张感并未消失,只是转为了另一种形式——每个人都在观望,猜测着下一个会是谁来填补张嬷嬷留下的权力空隙,以及……那个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不同”的阿箩。

阿箩依旧沉默寡言,干着最累最脏的活,但脊背却挺直了些。偶尔抬起的眼睛里,不再是全然怯懦,而是多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沉静。曾经跟着张嬷嬷欺辱过她的人,如今碰上她的目光,竟会有些不自觉地闪躲。

春草便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

自从张嬷嬷死了,春草就像失了主心骨,变得有些惶惶不可终日。她几次想去攀附新的管事,但对方或因王婕妤的关系不敢轻易接手,或嫌弃她根基太浅,都只是敷衍了事。她看向阿箩的眼神,也从之前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变成了惊疑和难以掩饰的恐惧。

她总觉得张嬷嬷的死没那么简单,却又说不出所以然。这种未知的恐惧,最是折磨人。

阿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春草越是害怕,她的计划就越是容易推进。

除掉春草,不能再用“意外”。需要借力,需要让她死得“合情合理”,甚至大快人心。

她的目光,投向了掖庭另一位颇有资历、却一直被张嬷嬷压着一头的刘嬷嬷。这位刘嬷嬷性子相对耿直,不太懂得钻营,但因手艺好、管着部分宫女的女红刺绣,在底层宫女中也有些威望。最重要的是,她极其看重规矩,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厌恶偷奸耍滑、盗窃财物之辈。

而春草,恰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她手脚不干净,尤其喜欢偷窃其他宫女一些小而精致的物件,或是偷偷克扣下给小宫女的份例针线,攒起来托人带出宫去换钱。前世,这事直到好几个月后才因为一次偶然被揭出来,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阿箩需要的,就是让这件事提前爆,并且以最激烈的方式。

腊月二十五,宫里开始为年节做准备,气氛稍稍活跃了些。各宫都领了新的布料丝线,要求赶制新年的装饰和宫人们的节赏。

刘嬷嬷忙得脚不沾地,将一批贵重的金线银线和彩色丝绒分给手巧的宫女,再三叮嘱要仔细保管,万万不能出差错。

阿箩领的是最普通的粗布和棉线,但她注意到,春草因为绣活尚可,被分到了一些银线和彩色丝绒。春草接过那些亮闪闪的线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贪婪。

机会来了。

阿箩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光。

接下来两日,阿箩表现得异常安分。她甚至主动帮几个被刘嬷嬷催逼得哭鼻子的宫女分担了一些简单的锁边活儿,赢得了她们几分感激。她也留意到,春草几次借口如厕或是添热水,离开绣房的时间都比旁人要长一些。

她知道,春草是在找机会藏匿那些偷来的线。掖庭人多眼杂,她不敢立刻带出去,必定是藏在某个自以为隐蔽的地方。

阿箩需要找到那个地方。

她利用夜晚和一切空闲时间,悄无声息地搜寻。终于,在第二日晚间,她借着去后院倒水的机会,隐约看到春草鬼鬼祟祟地在废弃柴房角落的一个老鼠洞附近徘徊。

等春草离开后,阿箩悄步过去,用树枝小心翼翼地在洞里探了探——触碰到一个小小的、用油布包裹的硬物。

找到了。

她没有动那个包裹。现在还不是时候。

腊月二十七,刘嬷嬷开始清点收缴上来的绣品和剩余的丝线。果然,很快她就现银线少了一小绺,彩色丝绒也缺了不少。刘嬷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谁干的?”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底下噤若寒蝉的宫女们,“现在自己站出来,老婆子我还可从轻落!若是被我查出来……”

底下鸦雀无声。春草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脸色有些白,但强自镇定。

阿箩站在人群后排,垂着眼,仿佛也与旁人一样害怕。

刘嬷嬷见无人承认,怒火更盛,下令搜查所有人的床铺和储物柜。

一番鸡飞狗跳的搜查后,自然一无所获。

刘嬷嬷的脸色更加难看。东西是在她手上丢的,若是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阿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怯怯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说道:“嬷嬷……我,我前天晚上好像看到……看到柴房那边有影子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野猫……会不会是……”

她的话没说完,但立刻点醒了刘嬷嬷。是啊,可能是被偷出去藏起来了!

“走!去柴房搜!”刘嬷嬷立刻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往柴房。

春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肚子都有些软,却不得不跟着人群一起过去。

阿箩跟在最后,冷眼看着春草惊慌失措的背影。

柴房被翻了个底朝天。当一个小太监兴奋地从那个老鼠洞里掏出那个油布包裹,呈到刘嬷嬷面前时,春草几乎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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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布打开,里面赫然是丢失的银线和丝绒,甚至还多了几根不属于这次放的、更粗的金线和一个成色不错的珍珠耳坠——那似乎是某个小宫女前几日哭诉丢失的物件。

人赃并获!

“好你个春草!”刘嬷嬷气得浑身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竟敢偷到老娘头上来了!还敢栽赃野猫?我看你就是个家贼!”

“不是我!嬷嬷冤枉啊!”春魂飞魄散地尖叫起来,“是有人陷害我!是阿箩!对!一定是她!她恨我!她……”

“闭嘴!”刘嬷嬷厉声打断她,证据确凿,春草的辩驳在她听来苍白无力又可笑,“人赃并获你还敢攀咬他人?给我掌嘴!”

立刻有两个粗使婆子上前,左右开弓,啪啪地扇起了春草的耳光。

春草被打得髻散乱,嘴角溢血,哭喊声、求饶声和巴掌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阿箩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知道,这还不够。光是偷窃,最多打一顿,关几天,罚去做苦役,还要不了春草的命。王婕妤若是还想用她,或许还会保下她。

她需要再加一把火。一把足以将春草彻底烧成灰烬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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