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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两人都不在。

管事的看见他，倒是殷勤，请他坐着，问他要不要茶。

顾晚之不好意思，问：“我师父和师兄何时回来？”

管事的道：“他们近来都住主人家，回来得要些时候吧，不若老奴领公子去看看？”

顾晚之沉思：住在太後私院？

不知为什麽，他有些不安。

此时午後，春风凉爽，他却出了一身冷汗，浑浑噩噩告辞，又七拐八拐才进了一家书坊。

然後淘了几本书，就提着书拜访几位好友，天擦黑才回府，还没进门呢，就看见他哥焦急地在门口转悠，身边绕着一双儿女。

他还没咧嘴，顾彦之就看见了他，狠瞪一眼，说：“爹娘回来了！”

顾晚之捏住糖葫芦的手指一僵，紧张道：“怎麽了？我也没犯错吧近来。”

顾彦之看他，又叮嘱儿女少吃糖葫芦，把他们推给丫头带走，才道：“不是，是爹有事要和你说。”

顾晚之好奇了，快步和他去厅堂，一进门果然见顾禀和苏娴都在，上首还坐着老侯爷。

三堂会审也不过如此阵仗吧？

该不会是皇帝抱他的事情被传出来了吧？

还添油加醋，你侬我侬一夜？

顾晚之一颤，和顾彦之几步到长辈面前行礼。

若老侯爷是个老顽童，那顾禀就是威严稳重的一家之长，苏娴是温婉贤淑的母亲和妻子。

三人神色都没有什麽怒火，只是有些担忧。

苏娴先拉了他的手把人看一圈，才在顾晚之疑惑的目光下道：“子安喜欢那沈家女子？”

顾晚之一愣，然後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爹和娘都喜欢她，我也喜欢的……”

他说罢一整神色，严肃道：“爹娘找我何事？”

顾禀讶异地看着他：“没找啊。”

然後顾晚之就见老侯爷憋笑得厉害，肩膀都抖了抖。

他摇了摇手唤来顾彦之，打个哈欠：“老了老了，不和你们说了，子凛送我回去睡觉。”

顾晚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但老侯爷和顾彦之都溜了。

顾晚之：“……”呵呵。

苏娴拉着他坐下，慢慢道：“但是那家姑娘已经成亲了。”

顾晚之拿茶的动作一僵。

“她……她不是说她愿意等我？怎就成亲了？是不是她父母亲逼迫她？”

顾禀抽抽嘴角，站起来反拉过苏娴，安慰地拍拍她手。

然後他不耐道：“老爷子说你喜欢那家姑娘，我和你娘还不信，现在倒是奇怪了。你就没有见过她吧？”

顾晚之也说不上来什麽感受，就是愤怒和憋闷，堵得慌，塌着肩膀垂着头。

“我就……想想和她以後的日子，挺美好的，现在一下子没了很失落。”

第一次，一个女子将要成为他的妻子，自然每时每刻都在想，想多了就有牵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