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封燃指了指桌上碗,“杨梅吃不吃?”
“该吃饭了。”
封燃懒得做饭,也不大想出门:“谁规定杨梅不能当饭吃?”
“我带你出去吃。”
“我不舒服。”
“怎麽?”
封燃摆了摆腰,挑眉:“你问我?”
“……我来做。”
正合他意。封燃窃笑:“辛苦你。冰箱有菜,米面在柜子里,食材不多,但调料和工具很全。有房东买的,我看了看,都新的。”
沈执才不知道自己被小小算计,他只觉得,他们折腾那麽久,封燃难受,不出就不出吧。踏入厨房,没做心理准备,早知道狭窄,却还是惊了,这麽小的地盘,他连转身都费劲呢。
冰箱老旧发黄,嵌在柜内,开合很困难,封燃倚着厨房的门,看着他忙:“要擡一下才能关上。”
沈执照着做,弯腰去检查是否关住,一眼瞧见垃圾桶里隐蔽的烟头,鼻子顿时不舒服起来。
“你又抽烟?”
“啊,一点点。”
“二丶三丶四……六根。”
“六根?六根清静。”封燃一脚勾回垃圾桶,“这是昨天的。”
沈执责备地看着他。
“好吧我错了,”封燃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我在戒了。一开始有点难嘛。”
他床上答应沈执戒烟,事後很快忘了,记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烟熏雾绕,开窗通风好一会儿,沈执才来。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的。
沈执没再说什麽,扭身处理食材。
封燃站他身後,用眼神描摹这具身体。沈执生得笔直,今天穿了身运动套装,脊背凸起有力的线条,流畅地延伸下去,在腰消失,往下,随着幅度有限的动作,浑圆的屁股绷紧运动裤,无一丝褶皱。
真他妈翘。也不知是不是禁欲太久了,一想起那腰那屁股以及**有多带劲,即使技术差到放在过去他绝无忍受的可能,此刻还是口干舌燥,幻想着将之扒光,只系一条围裙,该是怎样旖旎的风景。
“沈执。”
沈执没回头:“怎麽了?”
“今天晚上,你在下头试试呗。”
沈执确认自己没听错,刀落在案板上的声登时止了。
“什麽?”
“你放心,我肯定弄不疼你。”
沈执心中翻江倒海。
“试试嘛。”封燃说,“说不准你会更喜欢……”
“不行。”
这麽犟。
这种事强求不来,封燃忍了忍,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沈执仿佛陷入某种思考,开始时不时地沉默,叫他几次,才能听到。
封燃猜测自己的话给他带来了些许压力,不禁後悔起来。
这晚他们干净利索地交融,封燃几乎快要习惯了这种不适,耐着性子在里头找乐趣,沈执突然说话,声音很轻。
“你怎麽了?不舒服?”
沈执是头一次在这时候说话。之前他不仅自己不说,也不允许封燃说。当封燃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都会红着脸去捂他的嘴。
封燃诧异了一瞬,想说什麽,嗓子哑了下,没发出声。便舔舔嘴唇,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看沈执。
沈执伸手拨他额前的发,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
沈执没动,封燃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後脑勺,蜻蜓点水,印上一个吻。
能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多忍耐几分,也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