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手上都是冻疮,她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到河边,用石头轻轻的敲击冰面,等能容下一个瓢那么大的窟窿的时候,小姑娘将瓢放到河里舀水,舀到小半桶,再颤颤巍巍的往家里提。
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半桶的水又撒了一半儿在院子里。
小姑娘看到洒在地面上的水,眼睛瑟缩了一下。
“陈二丫,你是个死的,提水都不会提,我养你六岁多,就是让你提个水都提洒的,一会儿这院子里结冰,把你弟弟摔了,你看你的皮会不会痒!”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
她只骂还不过瘾,还扭过来狠狠的掐着小姑娘的脸。
小姑娘的眼里憋着眼泪,但却一声不吭。
老妇人骂骂咧咧的离开,小姑娘的脸上被掐出来的印记,两天都没下去。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烧水,一会儿你弟弟起床,连热水都没有,怎么洗脸,你这个赔钱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长眼的,跟你那个短命的姐姐一样!”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夫人。
小姑娘快步走到厨房烧水,做早饭。
灶台的柴火燃烧的火苗,是她能在这个家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小姑娘都睡在冰冷的柴房里。
没有被子,只有自己那补了又补的衣服作为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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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冬天特别冷,粮缸也见了底。爹娘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她,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多余的物件。
“女娃子,总归是别家的人,早送走早省心。”爹啐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里没有半分不舍。
娘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弟弟的头,看也没看她一眼。
于是,她像一件破旧的行李,被几串铜钱换走,推上了一辆摇晃的马车。她没有哭,因为早就知道,眼泪在这世间最无用。
她没有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而是被扔进了一个叫做“暗卫营”的地方。
这里没有阳光,只有地牢的潮湿和训练场的血腥。这里的孩子,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代号和活下去的本能。
训练从第一天起就是厮杀。抢夺有限的食物,躲避致命的陷阱,在睡梦中也要警惕来自“同伴”的匕。
她瘦小,起初总是被欺负,身上永远带着青紫和伤口。但她像石缝里挣扎求生的野草,有着惊人的韧性。
她学得最快。如何悄无声息地移动,如何用最少的力气造成最大的伤害,如何辨别毒药,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
她将曾经在寒冬中磨砺出的忍耐力,化作了潜伏的耐心;将曾经对温暖的渴望,彻底冰封成杀戮的冷静。
她不再是人,她是营地里最快的一把刀,最毒的一根刺。
无数次任务,她在刀光剑影中活了下来,踩着敌人的尸骨,也踏着“同伴”的鲜血。光是她的代号,就让许多人闻风丧胆。
许多年后,她奉命执行一项任务,途经那个记忆中被风雪覆盖的山村。鬼使神差地,她脱离了队伍,走向了那个山坳。
茅草棚依旧,只是更加破败。她像个幽灵般立在窗外,看着里面。
一个苍老佝偻的男人不停地咳嗽着。一个同样老迈的妇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缝补着破衣。而旁边,一个穿着干净长衫、却眼神游移、透着懒散的年轻男子,正不耐烦地催促着:“饭怎么还没好?快饿死了!”
老妇人唯唯诺诺地应着,起身去端那清可见底的粥。
那一刻,她心中那片被冰封了十几年的湖,没有泛起丝毫涟漪。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虚无的空洞。
原来,他们卖掉她,换来的钱,并没有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只是喂养出了一个废物。而他们曾经视若珍宝的儿子,如今成了他们沉重的负担。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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