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
快!
终于,我看到了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锈迹斑斑的铁丝网楼梯!
它蜿蜒向上,通向那个如同审判台一般的二楼平台!
而就在我冲到底下,抬头仰望的刹那——
我清晰地看到,平台之上,那个戴着鬼王面具的身影(关祖),手腕轻轻一扬。
那点橘黄色的、跳跃的火苗,划出一道优雅而残酷的弧线,精准地落向了那根浸透了汽油的绳索!
“不——要——!!!”
我出的尖叫撕心裂肺,几乎破音,混合着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猛地穿透了仓库沉闷的空气!
(火焰瞬间沿着绳索迅猛燃烧,出“轰”的轻响,如同毒蛇般蹿向上方的油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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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平台-关祖视角)
面具之下,关祖(joe)的嘴角勾着一个冰冷的、愉悦的弧度。
欣赏着陈国荣崩溃扭曲的脸,听着他那不成调的哀嚎,一种近乎酣畅的快感在他血管里流淌。
就是这个男人,之前对着镜头信誓旦旦地说三个小时之内,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现在不过是一条被抽走了脊梁骨的丧家之犬。
尤其是看着陈国荣和那个被吊起来的、所谓的小舅子,为了谁能先死而可悲地互相推诿挣扎时,那种人性最丑陋最软弱的暴露,让他感到无比满足和……无聊。
是的,无聊。
太容易了。
摧毁这些所谓的精英,比拆解一个复杂的电路板还要简单。
旁边,刘天(t已经举起了枪,对准了陈国荣的额头。
结束了吗?
就这样?
不。
关祖抬手,制止了刘天。
“等等。”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
“咁快玩完有咩意思(这么快玩完有什么意思)?仲有好嘢(还有好东西)。”
一个更好玩的点子在他脑中成型。
他要让陈国荣亲眼看着最后一个“希望”在他面前被烧成焦炭,让这种缓慢的、充满期待的毁灭彻底击垮他。
他拿出火油,慢条斯理地淋在那根垂下的绳索上,享受着液体滴落的声音和陈国荣骤然变得更加粗重的呼吸。
然后,他掏出了那个银色的打火机。
“咔哒。”
橘黄色的火苗窜起,在他面具的目孔里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