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第一个扑到护栏边,楼下警方迅移动的光柱让他头皮麻。
“阿祖!扯啦!(阿祖!走了!)
再唔走就走唔甩!(再不走就逃不掉了!)”
刘天已经飞快地收拾紧要设备,语急促:
“后备路线搞掂,东侧消防落,
接应车三分钟到!”
远处周苏脸色惨白,看着依旧像石雕般钉在护栏边的关祖,声音带着哭腔:
“阿祖!走啊!
为个痴线唔值得!
(为了个疯子不值得!)
佢死咗啦!
(她死了!)”
关祖对所有的嘈杂充耳不闻。
他维持着探身的姿势,只有剧烈起伏的背脊和那双死死盯着楼下、红得吓人的眼睛,证明这不是一尊雕像。
掌心的怀表,几乎要被他捏变形。
几秒死寂后,他猛地收回身体,转向他们。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喜,只有一种冰封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但这平静之下,是即将喷的火山。
“你哋走。”(你们走。)
三个字,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你痴线啊?!”(你疯了啊?!)
火爆几乎要扑上来。
关祖的目光扫过他们,冰冷刺骨:
“我话,你哋,跟计划撤。”
(我说,你们,按计划撤离。)
(关祖的疯狂下楼)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猛地转身,不是冲向楼梯间,而是直奔向天台边缘连接着外部消防梯的方向!
下一幕,让所有人心惊肉跳。
关祖甚至没有用手扶,直接翻身跃下,身影在生锈的铁架间几个起落,度快得只剩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根本不是在下楼,而是在坠落与掌控的边缘宣泄着内心的狂潮。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和完全无视生死的疯狂,仿佛脚下的高度和警察的包围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这不是逃离,这是一场用极限危险来麻痹和证明什么的仪式。
(楼下的搜寻与关祖的现)
陈国荣带队冲上天台时,只看到火爆和刘天(及周苏)仓皇逃向楼梯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