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都这样了,他脑子里居然还只有他的游戏?
“升级?(升级?)
点升级法?(怎么升级?)”
刘天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问。
他敏锐地感觉到,现在的关祖比任何时候都危险。
关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令人胆寒的算计。
“佢唔系想救咩?(她不是想救吗?)
唔系想当英雄咩?(不是想当英雄吗?)”
他指的是阮糯,那个凭空消失的女人,
“我就要佢睇住,(我就要她看着,)
佢想救嘅一切,(她想救的东西,)
点样一样一样,(怎么一件一件,)
喺佢眼前消失。(从她眼前消失。)”
他站起身,一脚踢开挡路的碎片,走到那张布满灰尘和碎屑的唯一还算完好的操作台前,沾着血和灰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表面划过。
城市地图亮起,光映在他瞳孔里,像点燃了两簇幽暗的鬼火。
他开口,声音因酒精和烟熏而异常沙哑,却字字清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之前嘅玩法,太温和。(之前的玩法,太温和。)
他顿了顿,指尖重重敲在几个核心地标上面,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笑,
“而家,我要玩一铺更大嘅。”(“现在,我要玩一局更大的。)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眼前四人,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与那个消失的幽灵对视。
他笑了笑,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
“我要呢座城,记住今日。(我要这座城,记住今天。)
我要佢无论喺边,都感受到呢度嘅痛!(我要她无论在哪,都感受到这里的痛!)”
关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他转而猛地看向他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疯狂:
“准备好。(准备好。)
我送份大礼俾佢。(我送份大礼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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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香港另一隅,陈国荣那间狭小凌乱的公寓里,气氛同样凝重。
陈国荣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对着白板上贴满的仓库案照片和资料呆。
战友们的死和软糯的失踪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陈sir,饮杯参茶先啦。”(陈sir,先喝杯参茶吧。)
郑小锋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我哋重新睇过所有口供同证据,(我们重新看过所有口供和证据,)
有个位好奇怪。(有个地方很奇怪。)”
陈国荣没什么反应。
郑小锋自顾自地说下去:
“根据幸存伙计嘅模糊记忆,(根据幸存伙计的模糊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