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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触觉的牢笼
第三课,在一种令人心慌的平静中降临。
关祖不再紧逼,转而是一种漠视,仿佛我是一件已被初步处理、只需等待晾干的物品。
这种悬置感比直接的压迫更让人毛骨悚然。
os:……他到底在酝酿什么?
当天下午,当我正对着窗外那片被隔绝的自由出神时,他无声无息地站到了我身后。
我没有回头,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涌向背部,感知着他存在的每一寸空气的流动。
(os:来了…这次又是什么?)
他没有碰我,只是将一个小巧的、天鹅绒材质的眼罩,轻轻放在了我面前的窗台上。
黑色的丝绒,在夕阳下泛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光泽,像个优雅的刑具。
“戴上它。”
他的命令简单直接,没有多余的解释。
我盯着那方丝绒,心脏像被无形的力量攥紧。
剥夺视觉?
他想做什么?
os:……新的折磨方式吗?
“我…可以不戴吗?”
我听到自己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挣扎。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我感到他的手指极其缓慢地穿过了我肩头的丝。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弄一件珍品,但其中蕴含的掌控意味,
却让我从头皮到脚底都泛起了寒意。
“小糯米,”
他的声音贴得很近,气息拂过耳廓,像情人间亲密的低语,内容却冰冷如铁律,
“我说的是,
‘戴上它’,
不是
‘请问你可以戴上它吗’。”
os:……好吧,
语法学得还挺好,
分得清命令和请求。
我知道别无选择。
只能手指微颤地拿起眼罩,
丝绒的触感细腻柔软,
却在覆上双眼、将世界拖入纯粹黑暗的瞬间,
就带来了灭顶的不安与脆弱。
同时其他感官在黑暗中被迫无限放大。
我听见他走开的脚步声,
听见细微的、像是金属或玻璃物品被拿起又放下的声音。
每一种细微的声响都在拉扯着我濒临断裂的神经。
os:那是什么?
手术器械?
还是……
“站着别动。”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判断不出具体距离。
(不动!
绝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