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完,但控制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了几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凌薇的照片上。
(关祖os:想玩解谜游戏?)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很好。
他很久没遇到敢把他当作“分析对象”的人了。
这比单纯的追捕,多了点新意。
他不需要亲自出手。
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游戏”的难度,让这个不自量力的闯入者,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绝望的维度。
他关掉凌薇的档案,将全部注意力放回主卧的监控画面。
软糯的心跳和呼吸曲线,因为传感器的束缚而微微紊乱,这种完全由他掌控的生命体征,才是他此刻最愉悦的享受。
至于外面那个试图窥探他世界的女警……
(关祖os:先让她在迷宫里多跑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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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我收到了一份匿名包裹,寄到酒店前台。
里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份纸质文件。
文件内容是关于一起多年前的、未被公开的实验室小型爆炸案。
细节模糊,但提到了一个当时在场的、姓凌的访问学者——我的父亲。
报告隐晦地指出,事故原因可能与某个参与实验的、性格极端的少年有关,但最终因证据不足和来自各方的压力被压下。
这份匿名文件,像一块冰,触手的瞬间,指尖冰凉彻骨,甚至顺着血液,让小臂都感到一丝僵麻。
(os:他在测量我的水深,也在展示他的触角。
但这身体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比以往更需要用力。
我将文件锁进保险箱,动作因为一丝难以察觉的气短而稍显迟缓。
(os:关祖,你犯了一个错误。)
如果你始终藏在迷雾之后,我需要更多时间定位。
但现在,你主动显示了你的“兴趣”。
这意味着,我寻找的方向,是对的。
我也终于明白,陈国荣为何会如此绝望。
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罪犯,也是一个能轻易撬动权力、窥探隐私、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怪物。
但,我不是陈国荣。
我们的路径,注定不同。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妆容无可挑剔的脸,眼神依旧锐利,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抹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沉重与……悲伤?
不,是疲惫。
一种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倦怠。
(os:一定是压力。
只能是压力。)
我拿起手机,拨通加密号码,声线依旧稳定。
这场博弈,我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