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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章:巢穴暗涌
(阮糯视角)
说完“累了”,我不再理会楼下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转身踏上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loft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右转,推开第一间房的门。
房间是惯例的冷色调,陈列简洁到近乎没有人气。
我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允许自己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所有的镇定和冷静都是强装出来的外壳,此刻剥落,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茫然。
(阮糯os:这一步,真的走对了吗?)
楼下隐约传来压低的交谈声,听不真切,却像暗流一样涌动着。
我不想去猜,也不想再费神应对。
现在,我只想拥有片刻的、属于自己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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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关祖视角)
关祖的视线从楼梯口收回,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重新坐回沙,身体舒展,指尖却在扶手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周苏视角)
看着那个叫“凌薇”的女警径直上楼,平静的姿态像根刺扎进她眼里。
周苏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猛地窜起,几乎要烧穿她的理智。
(周苏os:她凭什么?!)
凭什么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阿祖房间?
凭什么对所有人视而不见,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
更凭什么……阿祖会允许她这样,
甚至亲自带她回来,还说什么“一直没变”?!
她猛地冲向坐在沙上面无表情的关祖,漂亮的脸上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
“阿祖!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声音压抑着愤怒,却依旧尖利,
“把她带回来?一个警察!
你是嫌我们目标不够大吗?!”
她说着,目光不受控制地瞟了一眼二楼另一个方向——
那是囚禁着失忆的、如同精致人偶般的“阮糯”的房间。
火爆把军刀“哐”地插回刀鞘,烦躁地一脚踢开旁边的空弹药箱,出哐当一声巨响。
“妈的!
楼上关着一个搞不清状况的,
现在你又弄个条子回来住下?
阿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他喘着粗气,显然无法理解这个决定。
迈斯没有加入质问,他冷静地操作着控制台,调出数据。
他的声音平稳,带着理性的分析:
“阿祖,风险系数在升高。
‘凌薇’的身份是大陆的跨境刑警,
她的失踪,大陆和香港警方都不会轻易罢休。
将她置于此处,等于放置了一个极不稳定的引爆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