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章(上)裂隙初现
时间是最好的麻醉剂,哪怕药效短暂。
那日透明牢笼中几近碎裂的神经,在连续几日的、近乎窒息的平静里,竟也勉强粘合起来。
恐惧并未消失,只是从尖锐的刺痛,沉淀为一种弥漫在骨髓里的、隐形的钝痛。
我像一只被风暴吓坏了的鸟,羽毛凌乱,惊魂未定,却在本能的驱使下,
开始小心翼翼地梳理自己,试图在看似不变的囚笼里,找到一丝可以喘息的缝隙。
---
关祖牵着我的手,将我带离了客厅那令人窒息的对峙。
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门,里面是一间布置极简,却处处透着昂贵质感的卧室。
“以后,你住这里。”
他松开手,语气恢复了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静。
我揉着依旧红的手腕,怯生生地打量这个新的“牢房”。
(os:以后?
他还真想长期圈养啊?)
他没有离开,反而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然后靠在落地窗边,沉默地喝着。
目光却像无形的探针,始终锁定在我身上。
这种沉默的审视比之前在客厅里更让人毛骨悚然。
我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os:他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还是又在评估我这个‘玩具’的耐玩
度?)
“喝水。”
他突然开口,指了指床头柜。
上面不知何时放了一杯清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端起杯子小口啜饮。
冰凉的水划过喉咙,稍微平复了一些紧绷的神经。
“谢谢…”
我小声道,试图扮演一个懂得感恩的、受惊的俘虏。
他放下酒杯,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混合着雪松与硝烟的气息再次笼罩了我,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没有碰我,只是站在极近的距离,低头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翻涌着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不再是单纯的玩味或掌控,更像是一种…探究。
“你以前,”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怕黑。”
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愣了一下。
(os:我怕黑吗?
好像…是有点?
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谨慎地没有回答,只是眨了眨眼,流露出适当的困惑。
关祖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眼角,这个动作让他做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亲昵。
“有一次停电,你抓住我的袖子,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我的心脏却猛地一跳。
(os:抓住他?还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