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章:纯净的祭品
通道的尽头是一部需要密钥的专用电梯。
这个男人(关祖)单手操作,动作流畅,另一只手却依旧像镣铐一样圈着我的手腕。
---
指尖在密码键上敲击时,关祖感受到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重。
这部电梯通向他的临时领域,一个与楼下混乱隔绝的孤岛。
而此刻,他正将最珍贵的战利品,也是他此生最大的谜题,带回他的巢穴。
手腕上传来的细微颤抖取悦了他,这是恐惧,也是生机,证明掌中的她并非虚幻。
---
电梯无声的上行,密闭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紧紧贴着冰冷的轿厢壁,尽量离他远一点,虽然这点距离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毫无意义。
他靠在另一侧,似乎放松了姿态,但那双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我。
(内心怂os:嘿!你个变态,
到底要带我去哪?……
问你话了……
装听不到?
哑巴了吗?)
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不像看一个人,更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却出了点小问题的所有物。
“你…你看什么看!”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小声抗议,声音虚得没什么底气。
内心os:这个变态,该不会真逆天到,知道我刚才骂他吧?
---
关祖惬意地靠在电梯上,欣赏着软糯她试图拉开距离的徒劳。
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幼兽,明明怕得抖,却还要虚张声势。
这种鲜活的反抗,比完全的顺从或彻底的崩溃,更有趣,也更令他着迷。
同时,他也在评估——此刻这“失忆”的成色究竟有几分?
是怀表力量下的彻底清洗,还是一层可以被剥开的伪装?
---
对面那个变态,听到我的抗议,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像是被我这虚张声势的样子取悦了。
“看你…”
他慢悠悠地开口,目光从我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滑到我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
“…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这个词,关祖说出口的同时,心脏也微微地紧。
以前的阮糯,眼神里总弥漫着沉重的悲悯和决绝的勇气,就像一团扑火的飞蛾。
而现在这个,却只剩下纯粹的惊慌和未被污染的空茫。
就是这份无辜,以及恐慌,却空茫得让他心头痒,两种交织的破坏欲和重塑欲突然翻涌——
既想撕碎这层无辜,又想亲手在这张白纸上涂抹只属于他的颜色。
---
听着对面那个男人的胡言乱语:
以前?
又是以前!
“都说了我不认识你!
什么以前以后的!”
我有点崩溃,这种被强行按上一个陌生过往的感觉糟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
还有,你真认错人了,大哥!”
“妄想症?”
他重复了一遍,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电梯轿厢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心跳失衡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