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坐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单人沙上,姿态闲适,如同在欣赏一幅名画。
他在进行“抗压测试”。
切断了她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包括时间感。
没有钟表,没有窗户(防弹玻璃外的景色被调节成一片永恒不变的灰白),
只有头顶恒定亮度的冷光灯。
他已经这样“陪”了她过二十个小时,
不说话,不触碰,
只是看着她从最初的恐惧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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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焦躁崩溃,再到此刻近乎虚无的沉寂。
(os:还不够。
恐惧的阈值还需要提升。)
耳麦里,刘天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阿祖,美容院条线污糟咗。(阿祖,美容院那条线脏了。)
李珍妮攞到嘢,(李珍妮拿到了东西,)
但系撞正个大陆女警,(但是撞上了那个大陆女警,)
俾人盯上咗。(被盯上了。)”
关祖的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如同完美的乐章里闯入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边个嘅手尾?(谁的手脚?)”
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周苏娘家嗰边嘅人,(周苏娘家那边的人,)
做事唔利落。(做事不利落。)”
刘天语气带着看戏的意味。
关祖的视线依旧落在软糯身上,看着她无意识微微颤抖的指尖。
“清理干净。”
他淡淡吩咐,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包括李珍妮。”
“收到。”
关祖切断通讯。
外界的纷扰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模糊而无关紧要。
他甚至懒得去思考那个大陆女警为何能撞破此事,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偶然的敏锐毫无意义。
他起身,走向那个蜷缩的身影。
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她受惊般猛地抬头,瞳孔里塞满了纯粹的恐惧,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关祖蹲下,没有碰她,只是拈起她散落在地的一缕丝,在指尖慢慢缠绕。
“怕吗?”
他低声问,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软糯的眼泪无声地大颗滚落,喉咙里出不成调的哽咽。
他满意地看到恐惧再次成为她眼中唯一的色彩。
这就够了。
她的世界,只需要由他来定义和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