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巧梅接着往下看念。
一直到最后才步入重点。
只有短短的一行小字,“陆丰一直念叨你,听说东北富裕,一直想来看看,已经出了。”
已经出了?
现在寄信的度很慢,起码七八点到半个月不止,那这人怎么还没到?
秦巧梅倏地放下信纸。
陆旷听秦巧梅念完,也拧紧了眉头。
“这人跟你一个姓,是你弟?”秦巧梅猜测地问了一嘴,没想到陆旷冷着脸点点头。
秦巧梅没觉得陆旷在开玩笑,毕竟跟陆旷一个姓。
这……
不是说陆旷砍了他爹然后逃到关里的吗。
都这样了,还放心让陆丰过来?
“这么久了人还没到没事吧。”
显然秦巧梅低估了距离,陆旷说了一嘴,“从关里坐火车都要七天七夜。”
那秦巧梅就懂了,现在的人还在路上。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结婚,你家里知道吗?”
谁知陆旷听完轻哂一声,“这些年赵叔儿报过几次平安。”
那就是知道了。
真把陆旷当儿子的话,婚后收到的第一封信却只字不提陆旷结婚的事,反而一言不合就把他弟送来。
这事秦巧梅随便想了一下,就又低头包饺子了。
结婚前她都没有问陆旷的家庭,现在更不会多问。
他俩本来就是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谁也没有向对方诉说过去的必要。
而且秦巧梅觉得,陆旷如果想说,他自己会说。
锅里的水烧开了,秦巧梅也包完饺子了。
一掀锅一屋子白色的热气,把两个人的表情都遮挡下来。
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陆旷舀了点水,放到洗脸盆里,洗了脸和手。
秦巧梅在盛饺子,陆旷洗完脸就帮秦巧梅端饺子,饭桌上跟秦巧梅说,“我过两天找人垒个小炕。”
张家的房子是大两间,面积跟秦家差不多,被主人家隔成了小三间。
外屋地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屋。
她和陆旷柴火不够,东西也少,一个厨房一个里屋完全够用,所以这些天秦巧梅都没拉开那个小屋。
那个小屋原本应该是有炕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拆了,现在那个屋子里堆放着一堆泥巴。
秦巧梅猜测是之前孙家权没死的时候想收拾这个屋子,但是还没等收拾,人就没了。
剩下孙寡妇,也就一直没管,所以那个屋子一直空着,最边上的那块墙都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