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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码头在望毕业的终局（第1页）

题记：“终点亦是。”——ts艾略特《四个四重奏》

硝烟与血腥的气息混合在咸湿的海风中，刺鼻而冰冷。远处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如同沉闷的鼓点，敲打在李婉晴和盛京早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她们沿着巨大集装箱投下的阴影，如同两只受惊的老鼠，向着那座编号“b-”的仓库拼命奔跑。每一米都仿佛跨越刀山火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的灼痛和恐惧的颤栗。

仓库那巨大的、紧闭的卷帘门就在眼前！门上甚至用白色的油漆潦草地画着一个巨大的箭头和一个“s”符号（survivor？safezone？）。

希望之门！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她们冲出最后一片集装箱的阴影，暴露在仓库门前那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上时——

“站住！不许动！”

一声凌厉的、通过扩音器放大的呵斥声猛地从仓库上方传来！

紧接着，一道刺目的探照灯光柱猛地打下，将奔跑中的李婉晴和盛京彻底笼罩！强光刺得她们瞬间睁不开眼，脚步也为之一滞。

“再动就开枪了！”扩音器里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戒备，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几乎在声音落下的同时——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子弹精准地打在她们脚前的空地上，溅起一串碎石和火星！

是警告射击！真正的、来自活人的、致命的警告！

【敏捷本能反应检定：李婉晴（敏捷）在极度疲惫和震惊下做出正确规避反应。成功。立刻停止前进并采取无害化姿态。】

李婉晴猛地停下脚步，同时一把拉住吓傻了的盛京，两人几乎同时高举双手，扑倒在地，以示毫无威胁！

“不要开枪！我们是幸存者！”李婉晴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在空旷的码头回荡，“我们从尔来的！列车上下来的！听广播说这里可以避难！”

她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不是因为丧尸，而是因为来自同类、来自希望本身的致命威胁！

扩音器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进行观察和判断。探照灯的光柱在她们身上来回扫视，仔细打量着这两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几乎不成人形的女人。

“你们有多少人？”扩音器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但少了一丝立即开火的杀气。

“两个！只有我们两个逃出来了！”李婉晴赶紧回答，同时轻轻碰了碰盛京，让她抬起头，露出明显怀孕的腹部——这是最能证明她们需要救助且威胁性低的特征。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远处隐约的枪声和海风呼啸。

“身上有没有武器？有没有被咬伤或抓伤？”对方的声音严厉无比，“老实回答！有一句谎话，格杀勿论！”

“有……有一把斧头，防身的！没有受伤！没有被咬！我检查过！”李婉晴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消防斧扔到远处，同时快回答。她知道，任何一丝犹豫都可能招致毁灭。

“慢慢站起来！把衣服袖子卷起来！裤腿也卷起来！原地转一圈！让我们看清楚！”扩音器出了指令。

李婉晴小心翼翼地照做，同时示意盛京也照做。她们在刺目的光柱下，缓慢地展示着手臂和腿部，证明没有隐藏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误会。

这屈辱而又必要的审查过程，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扩音器再次响起：“站在原地别动！等待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