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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2(第2页)

“没有,媳妇怎敢欺瞒。”

温澄正纳闷,但时过境迁,方亭哥哥变得如此陌生,脾气秉性多半与少时不同了,他在想什麽,她是真的无从知晓。

这时,门房快步至此,一改方才高傲模样,甚是恭敬地拱手道:“杭员外,杭夫人,杭少夫人,都督有请——”

起风了,层层叠之的高墙端上,紫藤还未及吐艳,便被风吹得长枝微垂。温澄惴惴不安地跟在公婆身後,恍然忆起今日是惊蛰。

春雷乍动,万物盎然。按照长洲旧俗,在惊蛰当日合该在家中四角熏艾,驱赶霉运。

然而自夫婿出事以来,她常常坠入噩梦,那些梦境里杭湛不是倒在血泊中,就是成了冷冰冰的牌位,焉能有闲心想着过节事宜。

“都督到——”

温澄随着公婆行礼,同时也有点愣住。

方亭哥哥换了身衣裳,宽衣博带,气质清雅,与方才那种浴血的肃杀感迥然不同。

“小春芽长大了。”晏方亭唤着温澄的乳名。

杭父杭母对视一眼,心知救出湛儿的事有戏,如此大喜,他们面上藏不住,双手颤抖地让温澄上前说话。

“民女见过都督大人,都督安康。”

晏方亭慢条斯理道:“方才还唤我哥哥,这会儿却这麽见外。”

温澄忐忑地望着他。

所幸这双漆黑似墨的眸子没有变。

黑得纯粹,又黑得奇异——奇异地亮着能够令她心神安定的光。

“……方亭哥哥。”

“何时成的婚?”

这个问题对于温澄来说,既好回答,又不好回答,她盯着自己的绣鞋尖,轻声回:“神光元年四月。”

“刚及笄就嫁了。”晏方亭继续问:“是你继母的主意?”

“不是。”温澄看了公婆一眼,回道:“那一年杭家刚到长洲,就住在宣角巷张学究的书塾附近,我接送阿弟时与湛郎碰见过几回……後来湛郎便到家里提亲了。”

晏方亭不置一词,而杭父杭母也在这时感到气氛古怪。但还未问到他们,即便心有疑惑也不好开口。

“张学究如今年岁几何,身子骨可还硬朗?”晏方亭问。

张学究是他们少时的先生,从前总被晏方亭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呼再教下去,迟早短寿难安,惹得晏家夫人抄起晾衣竹竿追着晏方亭揍。

後来晏家出事,消息一经传出张学究就直呼晏父不可能贪腐,愿为其担保。

晏方亭被押解入宫为宦,张学究更是为其掉过泪,拉着温澄说:“可惜了,这小子虽淘,才气却是过人,先前还同我夸下海口要成为大周最年轻的状元郎,这下进了宫,无法参加科考事小,若真受了刑,他心里可怎麽过得去啊……”

忆起往事,温澄眼眶微热,“张学究去岁犯了腿疾,不良于行,书塾已经关闭了。”

晏方亭又问了几句长洲的旧人丶旧事,半晌後将目光投向杭父杭母,仿佛才看到他们:“长洲距京千里之遥,二老舟车劳顿,不知……”

杭父杭母赶忙把来龙去脉道来。

“原来是这麽回事。”晏方亭语气随意,“令郎所涉案件确实在前阵子移交东厂,只是此为机要消息,干系甚大,具体的细节晏某不方便透露。”

“都督容禀,犬子只是视师若父,关心则乱,一不当心说了胡话,实则他年幼不知事,哪里懂什麽叛王丶谋逆,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杭父话音甫落,晏方亭很轻地笑了声,“年幼不知事?敢问世伯,晏某这位妹夫年岁几何?”

“这,这……”杭父被噎得脸色苍白,在自家父母眼中,孩儿无论几岁都是孩儿,怎的晏都督还较真上了。不过求人办事的态度肯定要有,杭父敛眉答:“犬子今年二十又一。”

晏方亭搁下茶盏,缓声:“及冠之龄,倒也说不上不知事。”

杭母率先反应过来。

杭湛身负功名,有能耐参试并脱颖而出的人,怎可能“年幼不知事”?

“都督见笑了,我家老爷怜子心切,昏了头说错话。”杭母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次礼。

良久,晏方亭沉吟道:“如此说来,还真是冤枉了妹夫。”

杭父杭母连连点头。

“世伯丶伯母勿忧,晏某视温澄如妹,令郎便是晏某的妹夫,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妹夫蒙冤,晏某身处庙堂,自当为其奔走。”

说这番话时,晏方亭的目光落在温澄发顶。

“若世伯丶伯母不嫌弃,还请在寒舍住下,妹夫的事如有转折,晏某也好及时相告。”

这是再好不过了。温澄三人从未想过晏方亭会留他们住下,皆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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