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晨光刚刚露出微光,姜岁晚便从床上坐起,她的眼睑下挂着淡淡的青影,春桃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见状轻声劝道:“格格,天色尚早,不妨再歇息片刻。”
姜岁晚摇了摇头,用湿布轻拭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心里有事,躺着也是辗转反侧。”
她坐在梳妆台前,春桃的手指灵巧地在她间穿梭,而她的心思却飘到了昨晚苏培盛的话上——四爷对清汤面的评价似乎褒贬不明,那句“五文钱一碗的汤”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四爷显然已经知晓了她的小小生意,却故意不点破,这让她心中忐忑不安。
整个上午,姜岁晚都在忙碌中度过,她指挥春桃将后院的灶房彻底打扫,所有与麻辣烫有关的痕迹都被抹去,只剩下一口修补过的小铁锅和一些普通的调料。她反复思考着今晚的菜单,既要避免引起怀疑,又不能显得太过敷衍。
最终,她决定做一碗鸡丝汤面。她用现成的鸡汤作为汤底,撕下鸡胸肉,再搭配几片新鲜的青菜,既家常又稳妥。
傍晚,姜岁晚在灶房里调整火候,苏培盛突然出现,他的表情依旧平淡,只是简单地传达了四爷的命令:“爷传格格去书房问话。”随即转身引路。
姜岁晚心中一紧,她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襟,跟随苏培盛走向前院。春桃想要跟上,却被苏培盛一个眼神制止。
书房内,烛光摇曳,胤禛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册子。他身穿常服,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姜岁晚进来时,他只是抬了抬眼,并未言语。
“给爷请安。”姜岁晚行礼,动作规矩。
胤禛没有让她起身,手指轻点桌上的册子:“认得这个吗?”
姜岁晚抬头,那是王府内院的流水账册。她心中有了猜测,但面上依旧镇定:“回爷的话,妾身认得,是内院的账本。”
“认得就好。”胤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翻开一页,手指重重戳在某一栏记录上,“那你给爷解释解释,这‘姜格格院,麻辣烫支出,二十两’是怎么回事?”
账本被推到她面前,那行墨字清晰刺眼。姜岁晚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为了这个。她没想到这点小生意居然会被记到公账上,还惊动了胤禛本人。
胤禛见她沉默,语气更冷了几分:“胆子不小。竟敢在王府里私设厨房,做起买卖来了?府里的规矩,都忘到脑后了?”
压力扑面而来,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姜岁晚跪在地上,能感觉到胤禛审视的目光。她知道,此刻任何辩解或求饶都可能适得其反。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既然瞒不住,不如换个说法。
她突然抬起头,非但没有惶恐,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胤禛皱紧了眉头,旁边的苏培盛也诧异地抬了抬眼。
“王爷息怒,”姜岁晚收敛了笑意,语气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坦然,“您误会了。妾身这并非私自买卖,而是在进行一项……嗯,用我们那儿的话说,叫‘副业增收’的尝试。”
“副业增收?”胤禛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眼神里的冷意掺杂了一丝探究。
“正是。”姜岁晚见他没有立刻作,心定了定,索性放开来说,“王爷您想,王府上下这么多人口,月例银子都是有定数的。有些活计辛苦的下人,份例饭菜未必能吃饱,手里又没多少闲钱改善。妾身做这个麻辣烫,食材用的都是大厨房的边角料,成本极低,定价五文,刚好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价格。这样一来,他们花小钱吃饱吃好,妾身这边也能略有盈余,贴补用度。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胤禛盯着她,没说话,似乎在想她话里的逻辑。
姜岁晚趁热打铁,从袖袋里掏出她平日记账用的小本本——那是她用针线缝的粗糙册子,翻开到某一页:“王爷您看,这是妾身记的账。骨头汤底成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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