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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福晋的筹谋（第2页）

回到自己院子，姜岁晚重新摊开账本。广善库的异常支出从去年春天开始，恰好是年氏兄长年羹尧调任四川巡抚的时间。她取出私账，开始核对各项采买记录。

午后丫鬟来报，说年氏屋里的彩嫔要出府探亲。姜岁晚吩咐暗中留意。半个时辰后，暗卫回报彩屏去了城西的永昌当铺，那是八爷门下的产业。

姜岁晚继续核对账目，现广善库采买的陈米价格竟是新米的两倍。她将这些疑点逐一记录，准备晚些时候呈给四爷。

暮色渐沉时，苏培盛又来传话，说四爷请她去书房。姜岁晚带着整理好的账目过去，现十三爷也在。

“查清楚了。”十三爷将一叠文书放在桌上，“广善库的银子，通过年氏表亲开的皮货铺洗了一遍，最后流入八爷的私库。涉及金额足够削爵夺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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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站在窗边，背影挺拔：“年氏可知情？”

十三爷冷笑：“她岂会不知？那些阿胶，就是用这笔银子买的。”

姜岁晚将密信放在桌上：“八爷许年氏侧福晋之位，要她设法除掉我。”

胤禛转身，目光落在密信上：“你待如何？”

“将计就计。”姜岁晚平静道，“他们想要账本，就给账本。”

十三爷挑眉：“你的意思是？”

姜岁晚从袖中取出另一本账册：“这是假账，真的在我屋里。既然他们想要，不如趁机看看还有谁参与其中。”

胤禛走过来翻看假账，唇角微扬：“倒是个法子。”

三人商议至深夜。姜岁晚回到院里时，看见年氏屋中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梳着丫鬟髻，另一个戴着员外帽。

次日清晨，姜岁晚故意抱着假账本在园中散步，遇见年氏时特意放慢脚步。

年氏果然注意到账本，笑着迎上来：“妹妹这么早就在忙？”

姜岁晚将账本往身后藏了藏：“不过是些琐事。”

这个动作反而引起年氏注意。又寒暄几句，姜岁晚借口要去福晋处，抱着账本匆匆离开。她能感觉到年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在福晋屋里坐了半个时辰，再回院时，姜岁晚现柜子有被翻动的痕迹。假账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盒东阿阿胶。

苏培盛等在院门口：“彩屏刚才从后门出去了，带着个蓝布包袱。”

姜岁晚点头：“告诉四爷，鱼已上钩。”

傍晚时分，十三爷带来消息，彩屏将账本送进了八爷府。胤禛下令按兵不动，要等八爷党下一步动作。

用过晚膳，姜岁晚在灯下重新整理真账本。窗外忽然传来三声猫叫，她推开窗，看见苏培盛站在暗处。

“年氏刚才去见福晋，说要请太医诊脉。”苏培盛低声道，“她声称有孕了。”

姜岁晚握笔的手顿了顿。若年氏真有孕，许多事就要从长计议。

“福晋怎么说？”

“福晋已派人去请太医。”苏培盛道，“四爷让格格稍安勿躁。”

姜岁晚关窗回到桌前。账本上的数字突然变得模糊。如果年氏真有孕，那么之前的所有谋划都要调整。她想起福晋今早的话，想起那封密信，想起八爷许给年氏的侧福晋之位。

太医的诊断，将决定下一步棋的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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