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拿起一对白玉镇纸:“这对镇纸,账册上记的是李御史所赠。”
她接过镇纸仔细查看,在底座现一个极小的刻印——“八爷府藏”。
“这确实是八爷府的东西。”她轻声道。
胤禛眼神一沉:“李御史从未赠过此物。”
她突然想起账册上那笔记录:“礼品账第三十二页,有一对白玉镇纸,记的是八爷府赠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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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册呢?”
“在书房。”
他们立即返回书房。她找出那页账目,上面清楚写着:“收八爷府白玉镇纸一对,转赠李御史”。
“所以这对镇纸,本该在李御史府上?”她疑惑道。
胤禛冷笑:“好个移花接木。”
苏培盛上前一步:“奴才查过,李御史府上确实有一对相似的镇纸,不过是青玉所制。”
事情渐渐明朗。八爷府将白玉镇纸送给年府,年府在账册上记成转赠李御史,实则将真品私藏,用青玉仿品替代。
“为何要大费周章?”她不解。
“李御史是都察院的人。”胤禛淡淡道,“八哥这是要一石二鸟。”
既拉拢年羹尧,又陷害李御史。若事,李御史私收重礼的罪名就跑不了。
她继续翻看账册,现类似的操作不止一例。八爷府通过年府中转,与多位朝臣都有“礼品往来”。
“这些账目,年氏可知情?”
“她若不知情,怎会配合做账?”胤禛反问。
夜深了,胤禛让她先回房休息,自己则留在书房继续研究那些账册。
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又传来铜铃声,这次是两长三短——表示“危险”。
她轻轻起身,躲在窗后观察。一个黑影快穿过庭院,看身形像是苏培盛。他径直往福晋的院子去了。
一刻钟后,他再次出现,这次脚步匆忙。就在他即将消失在转角时,另一个黑影从暗处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苏公公这是往哪儿去?”一个压低的声音问道。
她认出那是福晋身边的管事太监。
苏培盛停下脚步:“奉王爷之命办事。”
“这么晚了,办什么事?”
“这就不是你能问的了。”
两人对峙片刻,管事太监侧身让开:“苏公公请。”
苏培盛快步离开,管事太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转身离去。
第二日,一切如常。
她在书房整理账册时,福晋又来了。这次她直接走到书案前,拿起那本礼品账。
“妹妹,这本账册我拿去看看。”
她正要开口,胤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福晋对账目也有兴趣?”
福晋手一颤,账册掉在桌上:“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想看看年氏在时,各府年节往来如何处置。”
胤禛走进来,拿起那本账册:“这些琐事,让岁晚处理就好。”
福晋笑了笑,告辞离去。
胤禛等她走远,才低声道:“账册都整理好了?”
“差不多了。”
“有关八爷府的记录,单独抄录一份给我。”他顿了顿,“苏培盛今早告假出府了。”
她想起昨夜的铜铃声和那个黑影:“去了何处?”
“说是老家有急事。”胤禛看着她,“你觉得呢?”
她没有回答。账册上那些“苏公公”的记录还历历在目,昨夜苏培盛诡异的行为更是让人生疑。但那个提醒她小心的暗号,又作何解释?
“我不知道。”她最终说道。
胤禛在书房踱步:“八哥昨日又递了帖子,邀我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