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在江南的势力日益壮大,私盐只是其中一环。”胤禛起身走到窗前,“没想到福晋也牵涉其中。”
姜岁晚想起那对翡翠耳坠:“福晋今日戴的耳坠,与账册上记载的完全一致。”
胤禛转身:“你确定?”
“确定。那对耳坠水头极好,妾身绝不会认错。”
胤禛走回书案前,取出一本册子:“这是今早收到的密报。年羹尧最近在江南动作频频,看来是与漕帮达成了某种协议。”
姜岁晚恍然大悟:“所以福晋是在为年羹尧牵线?”
“不止如此。”胤禛目光深沉,“福晋与年羹尧是表亲,这层关系知道的人不多。”
姜岁晚震惊不已。原来福晋与年羹尧竟是亲戚关系,难怪会联手。
“那爷打算如何应对?”
胤禛沉吟片刻:“既然他们选择在云水庵接头,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他示意姜岁晚近前,低声交代了几句。
姜岁晚听完怔住:“让妾身去?”
“只有你认得那些暗记。”胤禛看着她,“苏培盛会配合你。”
姜岁晚犹豫一瞬,随即坚定点头:“妾身明白了。”
从书房出来,姜岁晚直接回到自己院子。苏培盛已经等在屋里,桌上放着一套夜行衣和几个小瓷瓶。
“这些都是爷吩咐准备的。”苏培盛指着瓷瓶,“这瓶是迷香,这瓶是信号烟,遇到危险就放信号。”
姜岁晚收好瓷瓶,开始换夜行衣。苏培盛背过身去,低声道:“格格千万小心。漕帮的人都是亡命之徒。”
“我有分寸。”姜岁晚系紧衣带,“你按计划在庵外接应就好。”
夜幕降临后,姜岁晚再次溜出王府。这次她直接骑马赶往云水庵,在离庵堂还有一段距离时就下马步行。
她绕到庵后,现柴房附近果然加强了守卫。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腰间都别着短刀。
姜岁晚取出迷香,借着夜风将粉末吹向守卫。不过片刻,两个守卫就软倒在地。
她迅溜进柴房,现里面的箱子又多了一些。她试着搬动其中一个,沉得惊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姜岁晚急忙躲到柴堆后面,听见福晋的声音由远及近。
“都检查过了?确保万无一失?”
师太回道:“放心,这批货今晚就能运出去。”
姜岁晚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在柴房外停下。福晋和师太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她隐约听到“水路”、“关卡”等词。
突然,柴房门被推开。姜岁晚缩在阴影里,一动不敢动。
进来的是个陌生男子,他随意检查了几个箱子,又退了出去。
“子时准时出。”男子说道,“年大将军在通州接应。”
福晋应了一声,几人又往前院走去。
姜岁晚等他们走远,迅在一个箱子上做了记号。这是她与胤禛约定的暗号,方便后续追踪。
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柴堆后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她警惕地摸向腰间的信号烟。
“别出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岁晚僵在原地,感觉到冰冷的刀锋抵在腰间。
“转过来。”
她慢慢转身,看见一个蒙面男子。对方眼神锐利,显然不是寻常角色。
“你是谁的人?”男子逼问。
姜岁晚强迫自己镇定:“我是福晋派来查验货物的。”
男子冷笑:“福晋的人我都认得。”
他伸手要扯姜岁晚的面巾,姜岁晚突然抬脚踢向他手腕。男子吃痛松手,姜岁晚趁机掏出信号烟拉响。
信号烟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朵小小的火花。
男子见状大怒,举刀劈来。姜岁晚侧身躲过,顺手抓起一把柴灰扬向对方眼睛。
趁着男子揉眼的工夫,她冲出柴房,往庵外跑去。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还有男子的怒喝:“抓住她!”
姜岁晚拼命奔跑,眼看就要到与苏培盛约定的接应点。突然,斜刺里又冲出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姜岁晚握紧最后一个信号烟,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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