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不在府中。”
“那就带我去见能主事的人。”姜岁晚语气坚决,“或者,我自己去查。”
黑衣人叹了口气:“格格何必如此执着?”
“有人要我的命,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姜岁晚直视他的眼睛,“你们暗卫若真为四爷着想,就该明白,揪出年羹尧的细作对大家都好。”
远处传来脚步声,苏培盛带着侍卫赶来。黑衣人见状,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格格!”苏培盛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您没事吧?刚才那是”
“暗卫的人。”姜岁晚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他们似乎不想我继续追查。”
苏培盛脸色一变:“暗卫插手了?”
“更奇怪的是,他们明明知道阿吉是细作,却放任他在府中活动。”姜岁晚沉思道,“除非他们在放长线钓大鱼。”
回到院中,姜岁晚将银铃放在桌上。苏培盛点亮烛火,仔细端详着铃铛上的纹路。
“这确实是西北军中信使专用的铃铛。”苏培盛说,“每个信使的铃音都不同,用于在战场上传递指令。”
“年羹尧的势力在西北,他用这种方式与府中细作联络,倒也合理。”姜岁晚拿起银铃轻轻摇晃,铃音清脆独特,“只是我不明白,暗卫为何要阻止我追查?”
苏培盛压低声音:“暗卫直接听命于四爷,他们的行动往往有更深层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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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四爷早知道年羹尧在府中安插细作,却故意按兵不动?”
“很有可能。”苏培盛点头,“年大将军手握重兵,四爷若没有确凿证据,不好轻易动他。”
姜岁晚想起现代那些反腐案件,往往要收集足够证据才能收网。古今官场,原来并无不同。
“但如今他们都要对我下杀手了,四爷还能等吗?”
苏培盛沉默片刻:“格格,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您最近查案太过张扬,恐怕已经打草惊蛇。”苏培盛谨慎地选择措辞,“暗卫阻止您,也许是为了保护计划。”
姜岁晚怔了怔。她光顾着查案,却忘了自己可能破坏了胤禛的布局。
“我明白了。”她轻声道,“接下来我会谨慎行事。”
次日清晨,姜岁晚刚起身,就听见院外传来喧哗声。她推门出去,看见年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站在院中。
“姜格格好大的架子。”年氏冷笑,“我兄长送来的节礼,你也敢拒之门外?”
姜岁晚这才看见院门口放着几个箱子,应该是年羹尧派人送来的礼物。
“侧福晋误会了。”她平静道,“我昨日不在院中,下人不敢擅自收礼。”
年氏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别以为有王爷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我兄长在朝中的势力,不是你一个汉军旗格格能想象的。”
姜岁晚注意到年氏身后的一个婆子格外眼熟。那婆子低着头,但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箭纹。
“侧福晋言重了。”姜岁晚不动声色,“年大将军的礼物,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是”
“只是什么?”
“我最近睡眠不好,听闻年大将军麾下有位神医,擅长调制安神香。”姜岁晚故意道,“不知能否请来一叙?”
年氏眼神一闪:“你听谁说的?”
“府中下人间传的。”姜岁晚笑道,“说那位神医调的香,能让人安睡如婴孩。”
年氏身后的婆子突然咳嗽一声。年氏会意,语气缓和了些:“我兄长麾下确实有位大夫,改日我请他过府为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