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岁晚去找福晋,想问问内务府最近是否有人来过王府。刚走到福晋院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福晋何必护着她?不过是个汉军旗的格格,也值得您如此费心?”
这是年氏的声音。
福晋的声音依旧平静:“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姜格格如今帮着处理账目,是四爷的意思。”
“四爷?”年氏冷笑,“四爷如今被她迷了心窍,连乾清宫都敢闯,还有什么不敢的?”
姜岁晚推门进去,年氏立刻噤声,狠狠瞪了她一眼。
“姜格格来得正好。”福晋示意她坐下,“年侧福晋觉得,由你查账不太合适。”
年氏昂起头:“她一个汉军旗格格,凭什么过问王府账目?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姜岁晚不慌不忙地取出账本:“既然年侧福晋质疑,不如我们一起看看这些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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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这些是内务府送来的账本,记录着王府最近的支出。”姜岁晚翻开有标记的那一页,“这一笔修缮费用,数额不小,却不知具体用在何处。年侧福晋可知道?”
年氏扫了一眼,眼神闪烁:“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奇怪了。”姜岁晚指着那个三角符号,“这个标记,和年侧福晋之前账本里的标记一模一样。”
年氏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福晋接过账本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确实是一样的标记。年氏,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她陷害我!”年氏指着姜岁晚,“定是她自己画上去的!”
姜岁晚又翻了几页,指出另外几处带标记的支处:“这些标记墨迹陈旧,显然不是新画的。年侧福晋若是不信,可以请人验看。”
年氏脸色白,突然向外冲去:“我要见四爷!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福晋示意丫鬟拦住她:“不必惊动四爷。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年氏被丫鬟劝着离开后,福晋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看来内务府确实有问题。”
姜岁晚点头:“这些标记应该是某种暗号。我怀疑年氏通过内务府的人转移王府银两。”
“难怪最近的支出总是对不上。”福晋沉吟片刻,“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们暗中查证。”
接下来的几天,姜岁晚暗中调查内务府与王府的往来。她现负责王府采买的太监最近出手阔绰,还在外头置了宅子。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太监与八爷府上来往密切。
这天下午,姜岁晚正在核对账目,苏培盛匆匆进来。
“格格,年侧福晋往书房去了,说是要见四爷。”
姜岁晚放下账本:“所为何事?”
“说是身子不适,想请四爷去看看。”苏培盛压低声音,“奴才觉得她是故意的。四爷正在见客,她这么一闹……”
姜岁晚起身往书房去。刚到院门外,就听见年氏的哭声。
“四爷就这般狠心?妾身入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哥哥落难,四爷连看都不愿看妾身一眼?”
胤禛的声音带着不耐:“你哥哥的事自有朝廷定夺,与本王何干?”
姜岁晚走进院子,年氏看到她,哭声更大了。
“四爷如今眼里只有姜格格,哪里还记得妾身?”
胤禛皱眉:“休要胡闹。”
姜岁晚上前行礼:“四爷,福晋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内务府送来的账目有些问题。”
年氏猛地抬头,眼神慌乱。
胤禛看了姜岁晚一眼,会意地点头:“知道了。”
他转向年氏:“你先回去,改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