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旧部在京中还有余党,你留在后院不安全。”他顿了顿,“况且……我需要你帮忙。”
她这才明白,他早就察觉了那封信的存在,今日这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搬到前院厢房后,姜岁晚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书房和卧房之间。胤禛增派了护卫,连膳食都由专人送来。
第三日夜里,她听见院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透过窗缝,她看见苏培盛带着几个暗卫匆匆出门。
约莫一个时辰后,胤禛回来了。他径直来到她的厢房,衣襟上沾着血迹。
“人抓到了?”她递上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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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接过茶杯,手指有些颤:“八个死士,全部服毒自尽。”
她心中一沉:“是八爷的人?”
“是年羹尧的旧部。”他放下茶杯,“他们今晚的目标是你。”
姜岁晚跌坐在椅子上。她终于明白那封匿名信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离间,而是为了确认她的行踪。
胤禛在她对面坐下:“明日年羹尧就要离京,这些事该了结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流放路线……”
“已经改了。”他唇角微扬,“多谢你那封信,让我们提前做了准备。”
翌日清晨,苏培盛来报,年羹尧的流放队伍已经顺利出城。按照新路线,他们会绕开潼关,从山西境内北上。
姜岁晚在书房核对账目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她推开窗,看见年氏跪在院中,哭喊着要见胤禛。
“四爷!求您饶兄长一命!”年氏髻散乱,全然没了往日的骄纵。
胤禛从书房走出,面无表情:“皇上的旨意,岂是你能质疑的?”
年氏扑上前抓住他的衣摆:“流放西北就是死路啊!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
“往日情分?”胤禛冷笑,“你兄长私藏虎符时,可曾顾念情分?”
年氏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姜岁晚默默关窗,却听见胤禛对苏培盛吩咐:“送年侧福晋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午后,十三爷胤祥来访。姜岁晚奉茶时,听见他们在讨论西北军务。
“……潼关守将昨日暴毙,现在由副将暂代。”胤祥神色凝重,“这时间太巧了。”
胤禛看向姜岁晚:“那封信上提到的潼关,你还记得具体内容吗?”
她仔细回想:“只说潼关附近有他们的人,要我们在流放路上行个方便。”
胤祥猛地拍案:“果然!他们原本计划在潼关劫人!”
姜岁晚这才恍然大悟。那封匿名信看似在透露八爷党的计划,实则是在暗示潼关有他们的人。若胤禛按照原路线送年羹尧去潼关,正好落入圈套。
胤祥离开后,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胤禛突然问:“你当初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这封信的事?”
姜岁晚低头整理茶具:“我怕打草惊蛇。”
“是信不过我?”他声音很轻。
她抬头直视他:“是信不过这府里的每一个人。”
胤禛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不带丝毫算计。
“很好。”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从今往后,这府里你只需要信我一人。”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雨点敲打着琉璃瓦,出清脆声响。
姜岁晚望着檐下成串的雨帘,轻声问:“年羹尧到哪了?”
“刚过保定。”胤禛站在她身侧,“这场雨会拖慢行程,但更安全。”
她想起那八个服毒自尽的死士,心中泛起寒意。这场博弈远未结束,而她已身在局中。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胤禛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怕吗?”
姜岁晚摇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早已做好准备。
“那就好。”他转身取来一叠文书,“这些是西北各州府的账目,你来看看。”
她接过文书,在书案前坐下。砚台里的墨迹未干,雨声敲打着屋檐,这个午后仿佛与往常并无不同。
但他们都明白,从她现那封匿名信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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