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感到一阵寒意。她原以为这只是权力博弈,没想到竟涉及性命。
“接下来该怎么办?”
胤禛站起身:“你继续查那个丫鬟的底细,我去会会年氏。”
姜岁晚独自留在房中,仔细回想与那个丫鬟的每一次接触。她记得那丫鬟总是低眉顺眼,做事利落,从未有过逾矩之举。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卷入这等阴谋?
她起身去找苏培盛。
“我想看看那丫鬟的住处。”
丫鬟的房间在后院最偏僻的角落,陈设简陋。姜岁晚仔细搜查,在床板的夹层中找到一个小布包。里面除了一些碎银,还有半块玉佩,与福晋供词中夹着的那半枚恰好能拼合。
苏培盛倒吸一口凉气:“这丫鬟与年大将军有关联?”
“不止如此。”姜岁晚拿起那半块玉佩,“她能拿到年羹尧的信物,绝不仅仅是年氏身边的普通丫鬟。”
他们回到关押丫鬟的厢房。姜岁晚将两半玉佩放在桌上,拼合成完整的鹰形。
“年大将军的信物,怎么会在你手中?”
丫鬟看到玉佩,脸色骤变。
“奴婢……奴婢捡的。”
“捡到年大将军的信物,不归还,反而藏起来?”姜培盛厉声道,“你可知这是死罪?”
丫鬟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姜岁晚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突然问道:“你是年家的人?”
丫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年家的家生奴婢,都有这个刺青。”姜岁晚指了指玉佩上的鹰形图案,“陪房嬷嬷有,你也有,虽然你把它藏在衣领下。”
丫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让我猜猜,”姜岁晚缓缓道,“年羹尧派你入府,表面是伺候年氏,实则是监视她。这次的行动,年氏以为是自己主导,其实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
丫鬟的额头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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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将军不信任自己的亲妹妹?”苏培盛诧异。
“年氏冲动易怒,年羹尧需要更稳妥的棋子。”姜岁晚盯着丫鬟,“我说得对吗?”
丫鬟终于崩溃:“大将军命我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若年侧福晋失手,就由我亲自了结姜格格。”
“了结?”姜岁晚挑眉,“用曼陀罗花粉?”
“那花粉……若是连用三日,会让人精神恍惚,第七日便会癫狂而死。”丫鬟的声音抖,“届时众人只会以为姜格格受不了压力,了失心疯。”
姜岁晚感到一阵后怕。若不是那日她打翻参汤,若不是胤禛及时送来解毒丸……
“年羹尧现在何处?”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大将军行踪诡秘,每次都是他派人联系奴婢。”
姜岁晚与苏培盛对视一眼,知道再问不出什么。
他们离开厢房时,天色已近黄昏。姜岁晚回到自己院中,看见胤禛站在院门口。
“问出什么了?”
“那丫鬟是年羹尧的亲信,奉命监视年氏,并在必要时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