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指尖掐进掌心。若那半枚虎符真能调动西山驻军,胤禛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可她不能直接说出虎符之事——十三爷与胤禛关系密切,在没弄清真相前,贸然揭露可能反遭其害。
“四爷心中有数就好。”她起身添茶,“福晋那边可要再加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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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会安排。”胤禛握住她添茶的手,“你近日少出门。年氏虽被禁足,她的眼线还在。”
他掌心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姜岁晚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想起穿越前那个雨夜,她也是独自面对公司派系斗争,无人可依仗。
“四爷。”她轻声问,“若有一天,您现身边最信任的人有所隐瞒会如何处置?”
胤禛手指微微收紧:“那要看隐瞒的是什么。”
“若是迫不得已的苦衷呢?”
他抬起她的脸:“你有事瞒我。”
不是疑问,是陈述。姜岁晚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么小,那么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勉强微笑,“比如我其实很怕黑。”
这是假话,她从来不怕黑。但她怕这个时空的阴谋旋涡,怕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胤禛凝视她良久,最终松开手:“记住我说过的话——遇到危险,让苏培盛立刻找我。”
他起身离开,衣角带起一阵微风。姜岁晚望着他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袖中的虎符沉甸甸地坠着。
午后天色转阴。姜岁晚以盘点小厨房账目为由,向苏培盛要了出府对牌。她需要去见一个人——十三爷府上的管事太监,前日曾来她这儿买过自制的薄荷膏。
在西街茶楼雅间,她等到申时三刻。十三爷的管事如约而至,是个精干的中年人。
“格格找奴才何事?”
姜岁晚将包好的薄荷膏推过去:“新调的方子,加了些冰片。听说十三爷近日操劳,这个提神最好。”
管事接过收起:“爷确实忙,西山军营的杂事都压在肩上。”
姜岁晚指尖在茶杯上轻轻划着:“可是为换防之事?昨日听我们四爷提起,说年将军的副将要接手西山驻军。”
管事笑容微僵:“朝堂之事,奴才不懂。”
“也是。”姜岁晚状似无意地提起,“不过年将军手下能人辈出,我前日还见着一位腰佩银铃的壮士,很是威风。”
管事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颤。虽然很快稳住,但姜岁晚没有错过他瞬间苍白的脸色。
“格格说笑了。”他起身告辞,“奴才还得回府复命。”
姜岁晚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的猜测又确定几分。那银铃果然是十三爷麾下的信物。
回到王府已是黄昏。她刚进院门,露珠就急匆匆迎上来:“格格,福晋来了,等了您半个时辰。”
福晋独自坐在厅内,手中捏着一封信。
“岁晚。”她见到姜岁晚,立即起身,“嬷嬷今早醒了,她说年氏逼问她一件信物的下落。”
姜岁晚心头一跳:“什么信物?”
“半枚虎符。”福晋压低声音,“是当年我阿玛交给嬷嬷保管的,原是一对。另一半在在十三爷手中。”
姜岁晚袖中的手微微抖:“福晋可知这虎符有何用?”
“调动西山驻军。”福晋将信递给她,“这是我阿玛旧部今早送来的密信。年羹尧伪造了兵部文书,想要吞下西山驻军。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这对虎符。”
姜岁晚展开信纸。信上说年羹尧三日后会以演武为名,将西山驻军调往蒙古边境——实则是助蒙古亲王叛乱。
“十三爷可知此事?”
福晋摇头:“阿玛去世后,这对虎符就失去联系。我也是今日才知另一半在十三爷手中”她突然抓住姜岁晚的手,“你能否帮我把这封信转交十三爷?我现在出不了府,年氏的人盯得太紧。”
姜岁晚看着福晋恳切的目光,又想起胤禛今早的叮嘱。若她插手此事,便是彻底卷入夺嫡旋涡;若她拒绝,三万西山驻军可能沦为叛军。
“信我收下。”她将密信折好塞入袖中,“福晋先回去,免得惹人怀疑。”
送走福晋后,姜岁晚在院中站了许久。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极了她穿越前那个加班夜晚的雨声。
她最终走进书房,磨墨铺纸。落笔时却犹豫了——该写给谁?十三爷?胤禛?还是该直接销毁虎符,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窗外传来打更声。姜岁晚放下笔,吹熄了烛火。黑暗中,只有半枚虎符在桌上泛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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