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句,上一句。】
灼华冷不丁的问让小王八懵了一瞬,它歪着圆脑袋晃了晃,瓮声瓮气道:【他养了很多人?】
灼华死死盯着江砚辞,眼神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烧出个窟窿。
他还以为那些纠缠江砚辞的人都是主动贴上来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江砚辞自己在外面搞这些名堂。
江砚辞被灼华盯得浑身不自在,后背一阵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灼华,怎……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灼华语气冷冰冰的:“是不太舒服。”
江砚辞一听,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跟前,满脸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是头疼还是身上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灼华缓缓抬起头,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厌恶,目光如淬毒的箭矢般直刺江砚辞。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江砚辞,我这心里啊,真是堵得慌。”
话音未落,他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在餐厅炸开,江砚辞的侧脸瞬间浮起五道指印。
小王八:!!!
它还是先回深山老林吧。
于是默默的做贼似的飞远了。
江砚辞舌尖抵着被扇红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低哑轻笑。
他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暗芒,再抬眼时,嘴角又勾起那抹熟悉的温润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泛红的皮肤,语气似调侃又似纵容:“解气了吗?要是不够”他忽然扣住灼华的手腕往自己脸上带,“再来一下也没关系。”
灼华猛地抽回手,嫌恶地甩了甩指尖,“深井冰。”
碗碟被他重重推开,出刺耳声响。
他转身就走,连鞋都没换,拖鞋踢踏踢踏拍打着地面。
江砚辞眼疾手快的扣住他手腕,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到底怎么了?把饭吃了再闹脾气行不行?”
“放开!”灼华猛地转身,被扯得踉跄半步。
他红着眼眶甩开对方,“别碰我,我恶心!”
瞥见江砚辞抬脚要追,他立刻后退两步,“别跟着我!”
话音未落,灼华已转身冲向玄关。
他粗暴地扯开房门,脚步声在地面敲出凌乱的鼓点,转眼便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虚掩的门扉在风里摇晃,出吱呀的空响。
灼华在九曲回廊般的别墅区里跌跌撞撞走了许久,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直到精疲力竭,他才在满是绣球花的花坛边颓然坐下。
低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居家拖鞋,越看越觉得狼狈。
原来自己一直就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
所以——
那天他哪来的身份去找白予川麻烦的?
当时哪来的底气去给白予川脸色看的?
人家和江砚辞好歹也算是互相选择,自己呢?不过是从小认识的朋友罢了。
这么一想,灼华的鼻子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