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刚被血洗过的青石板,就是你的下场。”
她缓缓地,屈辱地点了点头。
王嬷嬷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脚步一顿,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侯爷日理万机,但对小世子的事,从不假手于人。你好自为之,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喂的时间又到了。
荷娘抱着睡得正香的安哥儿,走进内室。
两个当值的嬷嬷早已等候在旁,手脚麻利替她拉上了轻薄透光的帘子。
房门关上,其中一个姓张的嬷嬷便开了口。
“荷奶娘,请吧。侯爷的规矩,咱们做下人的,只能照办。”
荷娘的指尖微颤。
她垂下眼,解开了身前的盘扣。
她将孩子抱到胸前,安哥儿熟练地寻到食粮。
满足地吮吸起来。
荷娘的视线落在孩子浓密的眼睫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两道,几乎要将她烧穿的目光。
忍。
忍过去,就能活。
忍过去,就能攒钱救出娘。
可她虽忍,却不认命。
她垂着眼,看似温顺,耳朵却捕捉着一切,脑子飞地转动。
左边的张嬷嬷,站姿笔挺。
指甲缝里有淡淡的墨迹,应是识字,而且颇为自律。
右边的李嬷嬷,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下意识地摸一下后腰。
那里大概有旧伤。
张嬷嬷喜欢用茉莉香膏,李嬷嬷身上则是一股淡淡的皂角味。
门口守卫换班的脚步声,一个时辰一次,每次四人。
送餐的小丫鬟走路时左脚比右脚重。
……
这些看似无用的细节,被她一一记在心里。
准备投其所好,以便于有一天,顺利逃跑!
她不明白,那位高高在上的侯爷,为何要用这种不可告人的方式来“确保安全”。
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深意。
其实,哪有什么深意?
清雅无双的贵公子,不过是一时起兴,对她的媚身子产生了兴趣。
想要将她搓圆揉扁,玩弄于掌心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荷娘渐渐习惯了白日里这种“展览”般的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