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只敢看自己手下的那方砚台。
“墨浓了。”他头也不抬。
荷娘手一抖,连忙往砚台里加水。
一只大手从身后覆上她的手,握住她,带着她一起在砚台上画圈。
“连墨都不会磨,”他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嫂嫂。”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握着她的手,磨的却不是墨,是她的心。
荷娘的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她能感觉到门口守着的亲卫林风,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整个侯府,都是他的帮凶。
他就想一只阴湿大狗一样,死死缠着她。
凉亭。
午后小憩,叶听白靠在亭中的软榻上看书,荷娘被要求跪坐在一旁,为他捶腿。
力道重了,他皱眉。
力道轻了,他又不满。
“嫂嫂饿了么?”他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未抬一下。
荷娘咬着唇,加重了力道。
他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拽倒在软榻上,翻身压住。
“还是说,想换个方式,让我看看你的力气?”
荷娘吓得魂飞魄散,亭外随时可能有下人经过!
“侯…爷…”
“叫我什么?”他捏住她的下巴。
“……二叔。”她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叶听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角。
“乖。”
最过分的一次,是在荣安堂外。
夜里,他不知什么疯,竟拉着她来到叶老太太的院门外。
里面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老太太念佛的声音和丫鬟的说话声。
“嘘。”
他将她死死按在门外的廊柱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却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襟。
荷娘惊恐地瞪大了眼,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说祖母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儿,会不会气得佛经都念不下去?”
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里满是恶劣的笑意。
“我的,嫂嫂。”
这简直是疯了!
荷娘被他吓得浑身软,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却像是很满意她这副被吓坏的模样,低头狠狠吻住她,将她所有的质问都堵了回去。
一墙之隔,是道貌岸然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