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珩问她,“你这算不算蓄谋已久?”
仲江说“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过滤器真的坏了。”
“你房间里的热水阀没坏?”
“一会儿需要你手动开一下。”
贺觉珩说她准备得很周全,仲江踩了他一脚,被他握住了蹲下搂住小腿,抱了起来。
房门打开又合上,仲江扯了下贺觉珩的领口,对他说“在床上放着。”
身体下陷在柔软的床垫中,仲江心跳加起来,她攥着了手指,掐着自己掌心。
贴着大腿内侧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拂过皮肤时激起的酸麻感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分明之前自己也聊以慰藉,可真当贺觉珩主动触碰到她的身体时,仲江还是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
她的身体软得越厉害,四肢泛着异样的酸,好像架在什么悬空的地方,寻不到支撑。
“还好吗?”贺觉珩问。
仲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表情了,她的神思被贺觉珩的动作牵制着,只顾得上反馈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汗水顺着眼睫滑落,蔓延开一阵涩意。
贺觉珩搂紧了仲江的腰,他把她完全搂抱在怀里,握住她的小腿弯曲在自己腰侧,于是仲江顺理成章歪靠在贺觉珩的肩上,她开口说“我喜欢你。”
贺觉珩心跳漏了一拍,片刻后他冷静下来,说道“玩笑话吗?”
仲江问“你喜欢这种玩笑话吗?”
贺觉珩握住仲江的手腕,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喜欢听,多讲一些。”
仲江怔了一下,她猜不出贺觉珩这句话是否也是玩笑话,但很快她就顾不得思考这些了,她用力攥着床单,手指绷紧。
贺觉珩掰开她的手指,将手指伸进仲江的指缝扣紧,呼吸紊乱,语句也断断续续的。
“……有些疼,你弄太紧了。”
仲江的脸瞬间红了,她磕绊道“哦、我……”
贺觉珩把脸埋在她颈间,声音很轻,“你也很痛吗?仲江,你在抖。”
他的嗓音很哑,低低的,念着她的名字。
仲江从未想过原来她的身体能这么地柔软包容,她听到了粘腻的水声,和贺觉珩在她耳畔压抑的喘息声。
身体如此紧密地交缠在一起,轻而易举就感受到对方产生的变化,贺觉珩眼睫颤了颤,吻住仲江的嘴唇。
这远比自己用手指来得刺激,短暂的疼痛过后是能把人溺毙的欢愉,骨与皮似乎都融在了一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春潮中叫嚣着,崩塌成连绵的潮汐。
一切思绪在此时此刻断成残章,仲江几乎无法思考,只得将全部交付出去,也接纳对方给予的一切。
出窍漂浮的灵魂落回了地面,仲江在贺觉珩失焦的眼瞳中看到她的倒影,她低下头,想自己又一次得到了曾梦寐以求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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