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语气很轻,但打在我的耳边却比音的爆鸣更难耐。
我做梦都想不到,妄想过无数次的事情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的。
是的,尽管平时总是以那个冷色调的状态示人,但我对挠痒有着特殊的偏好。
那个理性崩坏的瞬间不知为何有着极为强烈的吸引力,以至于当音羽现我怕痒并经常用这个手段来“欺负”我的时候,无奈之余,心底里竟然有了一丝对下一次见面期待。
但现在,音羽正在用着这个手段拷问着我,拷问着这件事本身。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手指在腰腹上来回移动,无视了我的一切哀求,像一台最精细的机器那样只是不断地施加刺激。
不行…搞不好我真的会说出来的…
“音羽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行快住手呀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要,腰被捏坏了嘻嘻嘻嘻!”无法停止的狂笑让眼镜被面部肌肉的连续动作给挤压歪了,一只镜腿松松地搭着耳廓,镜片滑到了脸上。
场景变的模糊,这下我只能看着音羽的脸了。
“想要我停下来吗?想要休息吗?那就说出来哦?只是这样叫唤着我可不知道呢。”她歪了脑袋,手上的动作幅度不减反增,拇指蹭上了腰后那块最敏感的肌肤来回按压,每一次最细微的移动都会让我整个人尖叫着高高地弹起来。
笑声因窒息而减弱,眼里满是水雾,窒息感让我完全无法思考,看到的全是蒙蒙的一片,除了痒和笑以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这个时候,音羽才松开了在我身上肆虐着的双手。
“啊啊,嘴怎么这么硬!那只好…”音羽起身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了双手…解开了我校服的扣子。
在我逐渐清醒过来的惊恐眼神中,我已然衣裙大敞,身体上只剩下了内衣作为唯一的遮蔽。
“音羽!音羽!这是不是太过了…!刚刚那下已经够了吧?!”趁着这口气,我吊上了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喊出了声。
再继续下去的话,我完全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可能一切都会暴露出去…
我不愿,也坚决不敢。
“音羽…请,请允许我…有这点秘密…真的别…不要继续了…我们换个剧本好吗…别的什么我都陪你…”声音带上了哭腔,我这次是认真的。
名为松下琴梨的个体,正在向她的青梅出来自真心的讨饶,以及挽留。
我心里知道这个兴趣是不正当的,正因如此我才会这么害怕。
我害怕音羽知道这些之后会离我而去。
我害怕自己重新回到几年前那个孤身一人的样子。
我害怕我那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小小的冰墙,连同我自身一起,被她耀眼的光融化。
琴梨无言,只是垂着眸子看我。
“鸟儿,你哭了呢。”
“什…”我下意识地想要擦一下眼泪,手却还是动弹不得。
她伸出手指,轻轻抹掉我眼角的水珠。
“就这么不想说出来吗?”
“…是的…”
她看着我的脸。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很狼狈,眼镜歪了,面色赤红还喘着气,有些被唾液和泪液打湿的丝粘上了脸颊和脖颈。
她突然趴下来抱住了我。
“我知道的哦…其实早就知道了呢。”
“什么…?”
“啄木鸟,是你的小号,对吧?”
脑袋里“嗡”得一下炸开了。
那是我不为人知的另一个身份,是我卸下所有伪装之后,从一个理性的、冷淡的学生转变成一个不加修饰和掩盖的…变态。
“你是怎么…”我看着匍匐在我身上的音羽,眼里只剩下了茫然。
一瞬间我甚至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是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在原地凝固着,任由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
嚅嗫的词句并没有说完,而是卡在了喉咙里。
我设想过很多次,如果被知道了我要怎么解释,但如今,那些早就演练过无数遍的玩笑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事的,鸟儿。我是你这边的哦?”音羽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帮我扶正了眼镜,然后那样看着我,用那双棕色的眼眸,注视着。
我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我的眼睛。
蓝色的瞳孔被哭红了的眼角染上了一丝血色,脸上湿了一整条的痕迹。
我们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平日里平淡的我现在哭的收不住,而那个总是笑着的她,表情稳定的让我有些害怕。
她又开了口。“我和你,有着一样的喜好呢。”
“一样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