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爱长痘的皮肤,虽然喜爱吃辣,但每个月就来月事时会冒一两颗,月事一过皮肤瞬间光滑了。
耳边传来男人喑哑的声音:“奈奈。”
陆瑾画回过神,想起隗清玉的话,推开他严肃道:“明日我便不跟着你了。”
燕凌帝瞳孔缩了缩,定定看着她的脸。
“为何?”
陆瑾画将隗清玉说的话一一说来,无语道:“清玉都发现了,其他人肯定也察觉到不对了。”
燕凌帝又伸出手,强行将人抱入怀里。
他闷声笑道:“是朕之过。”
他忍不住,不瞧见小姑娘在身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奈奈放心,其他人定未察觉。”他低头亲了亲陆瑾画的额头,笑道:“也无人敢像隗清玉那样没脑子,盯着朕与你看。”
直视龙颜,是大不敬之罪,隗清玉脑子少一根筋,若不是她一心为了奈奈,燕凌帝早罚她了。
更何况,他心中自有打算。
若是隗清玉能在这次回鹘进犯的事情中立功,日后奈奈手底下又可多得一将才。
“那也不行。”陆瑾画推开他的脸,拧眉道:“日子长了,总会叫人发现的。”
“还不是因为奈奈离朕太远了。”燕凌帝贴着她,转身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怀里的人与他靠得更紧了。
“若是奈奈时刻在朕身边,朕也不会担忧的时时看你。”
陆瑾画:……
还开始甩锅了。
她顿了顿,叹道:“果然,感情走到最后,就是互相推卸——”
话还没说完,嘴便被人捂住。
燕凌帝从背后靠着她的肩,嘴唇擦过耳朵,他低声道:“不要瞎说,是朕的错。
“朕定会克制自己,这些日子,尽量不看奈奈。”
说罢,他侧目看向小姑娘瓷白的脸,这个角度,也能将她的神色一览无余。
燕凌帝叹道:“奈奈,你近日似乎格外紧张,那人便让你如此害怕吗?”
陆瑾画顿了顿,脑袋缓缓靠向燕凌帝怀中。
“陛下……”
接下来一个月,有燕凌帝坐镇,大燕连战连胜。
隗清玉跟着参与多次战斗,屡次立下功绩,从无名小卒,荣升为百夫长。
每隔几日,燕凌帝便会带着萧采盈去往戍边的最高城墙上,从头走到尾,直到每个人看清她的脸,熟悉了她,才会下来。
今日,瞧着那些衣不蔽体步履阑珊逃难过来的人,燕凌帝久久不语。
萧采盈道:“陛下是天子,民生如此艰难,陛下为何不管?”
燕凌帝懒得与她说话,只冷淡道:“朕管天下万民,置学堂,大兴土木,减免赋税。”
言下之意,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陆瑾画垂着脑袋站在后面,目光却瞥向一边,细细扫过进城人的脸。
时间过去太久,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认出那人。
萧采盈抿唇不语。
她为这个时代的百姓感到可悲。
“民女有一事想求陛下。”萧采盈忽然道。
燕凌帝冷目看向远方,似乎没听她的话。
萧采盈知道他在听,低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事了后,能否让容大人官复原职……”
这回,不止陆瑾画了,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燕凌帝好笑道:“朕记得,他已是鸿胪寺卿。”
“是、”萧采盈神色复杂,她总觉得,作为左相的容逸臣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而且,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容逸臣以后会走得更高、更远,所以才会在此时帮他搏一搏。
李福全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便是再大的功劳,也不敢自请封侯拜相啊。”
萧采盈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
只是想搏一搏罢了,毕竟只有她和陆瑾画长得相似,只有她能做这件事,这种不可替代性,便成了稀缺的东西。
看清周围人的目光,她也知道自己今日莽撞了。
只是不待她请罪,燕凌帝已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