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时为父若是不进宫,那何谈忠君之事呢。”
不能与君主共担风险之人是不值得君主信任的。
沈松庭前面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又怎么能在这最重要的时刻缺席呢?
沈熙真咬牙,“叫娘报病吧,我跟着去。”
沈松庭一人赴宴显然不够,此次宫宴可是妻儿都要去的。
官家的意思是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万寿,要好好热闹热闹。
刚刚确定了皇后人选的陈介甫也‘明事理’的宽容一步给官家做做面子。
沈松庭蹙眉,“你就不必了,还是叫二郎跟着我去。”
沈熙真斩钉截铁道:“爹,二嫂胆子小,二哥跟您去若是有什么意外只怕家中难以安宁,倒不如我跟着您去。”
沈松庭冷下脸,“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沈熙真急了,“爹,您相信我,我去了比您还安全呢。”
毕竟有‘李佑’在,蒋云峥也在场,不论是谁胜一筹,她总不会死的。
沈松庭陡然恼火起来,他这么大年纪出了意外死就死了,熙真这般年纪还是大好年华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就在沈松庭难得要拿出严父姿态斥责时。
被逼的没招的沈熙真一跺脚,凑到她爹耳朵旁,“。。。。。。”
沈松庭:“!”
瞬间抬手指着沈熙真,“你!”
“我!”
“唉!”
沈熙真略感尴尬,她面露羞褚,辩解道:“那也不能怪我。。。”
这次轮到沈老爹跺脚了。
。。。。。。
宫宴。
沈熙真随女眷一道坐在太极殿西南侧,离文臣的位置不远,远远能听见前方太监的唱号声。
御座上的皇帝站起身,全场起立致谢,随后由礼官宣布开宴,乐师奏响《正安之乐》,此为雅乐。
氛围庄严喜悦,每轮饮酒前都有献乐。
先有殿前司副指挥使齐远上前为陛下献词,又高声道:“官家令臣精研武备,今已略有小成,适逢陛下诞辰,臣恳请御前演武,以效祝寿之诚。”
李承佑神情端肃,他轻轻颔,“准。”
一队披甲士兵从太极殿前门整齐进入,不少文官暗自皱眉,但见众人只是拿着一根粗竹棍便未曾说什么。
而少数武将则浑身肌肉紧绷,眼神锐利的盯着这些士兵,手掌不着痕迹的按在桌沿上。
沈熙真在西南角坐着,看不算真切,只是听见盔甲摩擦出的刺耳声响。
大殿中央这队士兵整齐划一的摆出各种‘花架子’阵型,齐远在旁解说。
“官家请看,此乃合围阵型。。。”
“此为冲锋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