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只喜欢他的脸?
倘若她真是那样的人,早在初见时,就该为他无可挑剔的脸沦陷了。
可事实恰恰相反。
庄眠心里清楚,就算谢沉屿再帅,单靠皮囊也绝不足以让她动摇。
在庄眠看来,人的一生并非一定要爱上谁,独身也能过得完整丰盈。
如果没有谢沉屿,她大概率永远都不会恋爱结婚。
而谢沉屿这样的男人,本该是她最敬而远之的类型。
理智分析,他几乎不符合她的任何一条生存准则。
但她就是爱上了他。
而且时至今日,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其他也喜欢。”庄眠狮子大口开,“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谢沉屿修长指骨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些好笑:“庄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横了?”
庄眠双眼弯成好看的月牙,依葫芦画瓢地学他那份理直气壮:“不是你让我全要吗?”
“行。”谢沉屿答应得没有半分犹豫,仿佛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原则和底线,“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既然都归我。”庄眠又说,“那你以后不能动手了,再受伤我可就生气了。”
闻言,谢沉屿微怔,似乎没料到她会出这样的“警告”。他低下头,埋在她颈窝里笑了好一阵,肩膀随着笑声轻轻颤动。
他胸腔的震颤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引得庄眠心脏也跟着泛起一阵酥酥麻麻。
城市四通八达的街道川流不息,偶有车鸣声响起,热闹而喧嚣。车厢内却异常安静,只有两人同频共振的心跳声和灼热的呼吸声。
“被我抱住,就是我的了。”
庄眠伸手回抱谢沉屿,眼瞳漾着清浅的笑意,反复提醒他,“谢沉屿,你以后不能给别人碰。”
谢沉屿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嗓沁着不可名状的郑重,似是在认真承诺:“我只属于你。”
他这座岛屿,早已为她陆沉。
从年少时的心动伊始,贯穿此刻的温存,直至未来所有的昼夜四季。
他都只属于她。
两人前往一家只对特定阶层开放、私密性极强的私厨馆。
去的路上,谢沉屿频频凑到庄眠耳畔,明目张胆地喊“老婆”,宣告着自己刚刚持证上岗的新身份。
到达私厨才消停下来。
包厢内,庄眠坐在餐桌前回复微信和邮件。
片刻,她放下手机,端起青瓷茶杯抿了口茶,遂举目望向左侧。
隔着那面精致的蜡染镶嵌工艺屏风,庄眠的目光落在谢沉屿身上。
男人处理公务的模样和私下完全是两幅面孔,但都一样的游刃有余、松弛有度,散着不可撼动的掌控感。
庄眠莫名记起在英国那会儿,谢沉屿带她到俱乐部,教她打拳。
别看谢教练平日散漫随性,实际上非常严格,庄学员打不过他,只能手脚并用缠着他。
最后她出了一身汗,他也起反应了。
第一年两人没到性那步,她在休息室,一边做小组课业,一边等他洗澡。
第二年他直接抱她进私人浴室,使劲儿地折腾她。
分开的五年,庄眠尽量不去记起谢沉屿,可身体激素她控制不住。
晚上偶尔会梦到她躺在他怀里,同他青涩又上瘾地接吻做爱。
“叮咚——”
手机弹出新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