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漱台边拿起黑色皮筋,以手作梳,给知月扎了一个丸子头。
动作不算流畅,但好在他领悟能力不错,然而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姜知月静不下来,罗德里克快要扎好的时候,忽然微微僵住,闷哼一声。
“姜知月,”他微沉着脸,低头,又有些无奈,“摸哪儿呢。”
靠在他怀里的女孩儿抬起头,咯咯笑。
“罗德里克。”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如此露骨的话,她说出来像什么很新奇的事,手里又捏了捏。
罗德里克闭了闭眼,调整好呼吸,理好她的头发把人牵到花洒下。
水声哗哗,落在皮肤上,热乎乎的,罗德里克难免被波及,没一会儿衬衫就湿透,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隐隐若现。
姜知月今天醉得不知把羞耻心丢哪儿了,就顾着撩拨他了,忘记自己先前说的正经任务,几乎都是罗德里克代劳。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乱来,后果自负。”
这话一点儿没给姜知月造成恐吓作用,她哼了声。“还以为我怕你啊,竟然敢威胁我,该罚该罚。”
黑色裤料彻底遭殃,罗德里克深吸一口气。他和知月住一起大概两周,期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碰,上次发生已经是吵架前。
忍了这么久,她又这么主动撩拨,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你先招惹的,明天清醒后可别怪我。”
姜知月酒后吐真言,大胆得不像话,“别墨迹,要来就快点儿,以前每次都是你欺负我,这次我要翻身做主人了!”
罗德里克笑里含着气音,任由她把自己身上湿透的布料解开,“听起来你怨气挺大啊,以前被欺负的时候,你不也挺爽么。”
“今晚也好好叫一叫,”他咬了下她耳垂,低笑,“给我听舒服了,让你更爽。”
姜知月被他咬得身子一颤,推开,“我是要你好好伺候我!要不是馋你这点姿色,我以前一定宁死不从。”
“就只是馋姿色?没有一点儿喜欢?”
罗德里克这样问。但姜知月勾着他的脖颈吻上来,他低下头,她捻着他的唇,清甜的舌尖伸过去,在他口腔里肆意扫荡。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姜知月罕见的主动让浴室里的气温越来越高。
好几个月没做,一切像越烧越热烈的火,难以扑灭。从浴室到卧室,姜知月陷入柔软的大床,背部终于不再抵着冰凉的墙面。
她在罗德里克膝盖抵在床面时,立起身来,避免被他压住。
“说了我要主动权,”她叫嚣着,“我不跪了,换你,你躺下去!”
罗德里克看着她,好笑,伸手抚她额前的湿润,低砺的嗓音在蛊惑,“那你得先哄哄我。”
他以前可没这么哄自己。
姜知月嘟囔着,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罗德里克扶着她的腰,两人呼吸交缠,身影单面窗上映着,像交颈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