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的脸都丢她那了
“祭司大人你说笑了,怎麽可能会是因为我呢?”褚钰表情一僵,干笑两声,“哈哈……”
她的笑苍白无力,抵不住陈碧海的“实诚”。
“你後半晚把被褥都抢了,抢了就扔,扔了就冷,冷了就……”陈碧海声音一顿,而後像是难以啓齿般声音一轻,“抱着我不放,用额头撞了我一下。”
她言尽于此,用手点了点自己额头上被撞出的红印子。
褚钰脸色顿时一会白一会红,又尬又羞,最後脸上的颜色定格在绯红,脑子里循环播放:“完了完了死定了……”
真好,哀乐都给自己选好了。
*
昨夜夜色正浓时。
“唰——”盖在陈碧海身上的被褥被某个褚姓女子薅走。
陈碧海:“……?”
亏得精灵夜视能力不错。
她刚想伸手拿回来,就见褚钰一手掀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被褥,俩张被褥都被甩到墙角堆着一起自闭。
真好,大家都不用盖了。
陈碧海干脆闭眼接着睡,眼不见心不烦。
大概是因为地理因素,或常年与世隔绝,导致结界一破便气温不协调,部落春日的夜晚远没有外界的暖,透着一片冷寒。
所以褚钰理所应当的将陈碧海当做了抱枕,跟个八爪鱼似的死死地缠在她身上。
陈碧海一度怀疑褚钰是想趁机勒死她,永绝後患。
——包括之前乌鸦叫那次。
不过褚钰还算老实,缠着就只是缠着,没再动,也没真“咔嚓”一下拧断陈碧海的脖子。
她要真这麽干,那断的就不止是陈碧海的脖子,可能俩个人的脖子会一起“咔嚓”?
褚钰老实不动,陈碧海却躺不住。
实在是褚钰喷洒在她脖颈上的呼吸,太轻,太痒,像是绒羽扫过,带起一阵不容忽视的痒意。
陈碧海睡意荡然无存,于是她试图将褚钰从她身上撕下来,顶多掉层皮被褚钰拽着。
可惜,她失策了。
“嘶——”她的额头承受了褚钰沉重的打击,不仅如此,她用来“撕”她的手,也被狠狠咬了一口。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陈碧海由着褚钰缠着她,就这麽被抱了一宿。直到太阳即将露脸,褚钰力道渐小,她才小心地脱离褚钰的怀抱,去巡视一圈部落。
赶在褚钰醒之前,涂了伤药。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如此多此一举,精灵的治愈系能力尤甚,恢复力更甚。
那点伤,除了牙印,怕是褚钰醒之前就已经消掉。
所以她涂的,只能是延缓伤口恢复的“伤药”,专门把额头的印子留着给褚钰看。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
至于被咬这事,她没告诉褚钰。
但估计陈碧海这辈子都想不明白,怎麽会有人睡着後都攻击力爆表。
这对吗?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我说过的,就算对你道一万遍歉,我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褚钰说着,用手指向瞪圆的眼睛,“你看,这眼睛现在都没眨呢!”
“你……”陈碧海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原来在意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