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刚听到搜山两字时便有些疑惑,西安有什麽山要搜?见他突然不说了,意识到这其中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文殊回忆了片刻狩猎时候的事,笑着问道:“陛下让你去搜的终南山?”
李文忠听他这话一时以为他知道玄清让人摸清秦王死士的据点,只是不知道是他们几个去做的,当下要答应,韩真却抢在他前面开口道:“是,狩猎时陛下不愿叫秦王比下去,让我二人搜一搜终南山上猎物都分布在哪儿。”
李文忠眨巴眼睛看他和文殊,有些疑惑,文殊见他二人的反应便知道此事必没那麽简单,终南山里值得玄清在玄明眼皮子底下搜山的就只有死士的据点,可玄清怎麽会提前知道呢?
文殊脑中前後过了许多事,在河南遇到刺客时玄清就说这是秦王的人,当时文殊认为他武断,可玄清却十分笃定是秦王做的,难道那时玄清就知道玄明豢养死士了吗?
玄清离开西安时支开自己与玄明说话,玄明当时神色就不对,马车上自己问起来,反叫玄清调笑了一番,现在想起来,若说的真是让玄明送孩子进京,何必避开自己呢?
可如果玄清早知玄明养了死士意图谋反,为何不提前剿灭了他的据点再赐死玄明,何至于闹到现在两头开战的境地。
文殊不懂他为何这样做,更不确定他是不是真会瞒自己这麽多,一时心头烦乱,连李文忠都能看出他的不安。
李文忠想想玄清叫他们别说出去时候的严肃,再看看文殊现在脸上的神情,一时非常担心玄清会活剐了自己,小心道:“殿下,您……您想什麽呢?”
文殊擡眼看了看他们两个,一时不确定要不要问,他是想问的,但又不那麽敢问,韩真见状,起身道:“殿下,我等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退了。”
说罢不等文殊点头就拉着李文忠飞快的走了,李文忠被扯出去的时候还叫道:“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文殊在殿内面色沉沉的想着玄清到底为何要瞒自己这些,也没顾上他们两个。
玄清白日里睡多了,夜里睡不着,想起文殊之前问自己要不要出去走走,就问李宣什麽时辰了,李宣说二更了,玄清想着这个点文殊也该忙完了,就打算去文德殿接他。
李宣替他换了身常服,束了头发,出宫往文德殿去,路上玄清问起锦衣卫在各处查的如何,李宣道:“地方大族素来与各方交好,秦王与他们有来往也正常,何况秦王侧妃衆多,现在只查到前几月他确实派人去各处拜会,至于谈的内容,还未查清。”
玄清负手缓慢的走着,想了想道:“此时正是他们观望的时候,这时候没人会妄动,再等等吧,让锦衣卫到他们府里去看着。”
李宣想了想,这事办起来不太容易,说道:“是,可是陛下,左右秦王已经谋反,他往日交游广泛,到时清算起来陛下想处置谁都是容易的事,何必现在如此费心呢?”
玄清看了他一眼,李宣自知失言,忙压低了头,玄清说道:“若是假的,难免落人口实,朕已经叫他们不安心了,文官最会的就是抱团,若再用此事打压地方士族,只怕是不好管了。”
李宣道:“陛下圣明。”
玄清叹了一声,不远处就是文德殿,他面上又浮起笑意,脚步加快了些,文德殿前的宫人见到他,忙要行礼,玄清打了个手势叫他们不要出声,自己走进去找文殊。
文殊在桌前心不在焉的看着折子,没觉出有人走近,玄清挥挥手让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出去,自己拿了盏茶水递到文殊身侧,文殊随口道:“放着吧。”
玄清微微挑眉,歪头看看他的神色,说道:“皇叔看什麽呢?这麽认真。”
文殊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一侧头见他就在身侧,忙起身道:“陛下,陛下怎麽过来了?”
玄清笑道:“想皇叔呗。”
文殊看着他的笑颜,想到他在秦王一事上的做法,心头一时五味杂陈,想问个明白又不知从何问起,不由垂下眼。
玄清看他神色有异,也不笑了,问道:“怎麽了?”
文殊不答,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开,玄清见他不理自己,撇撇嘴道:“朕看皇叔迟迟不归才来接你的,怎麽皇叔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朕?”
文殊擡头看了看他,玄清面上犹有病容,配上有些委屈的眼神,让文殊什麽话都问不出来了,他叹了一声,心想不管什麽事等他好了再说,对玄清道:“臣不敢,臣只是……”
玄清打断他道:“皇叔别敢不敢的,多生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文殊敛眉垂眼,摇头道:“没什麽。”
玄清迟疑了一下,不再追问,只道:“这些折子可批完了?”
“尚未,还有一些。”
玄清随手翻了翻,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便道:“别看了,跟朕回去吧。”
文殊看了眼桌上一叠奏章,说道;“可……”
玄清拉着他往外走,说道:“这些人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也上奏,皇叔有空看这些还不如多看看朕。”
文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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