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那条裙子湿的很彻底,占新荀只套了条长裤,在卫生间搓湿的能拧出水的短裙,邝琦拉了帘子在里面洗澡。占新荀保证过他不会进去,邝琦相信他,因为邝琦说如果他敢闯进来,就打死也不穿剩下那条黑裙子。
占新荀洗好裙子晾在阳台,邝琦还没出来,他闻到沐浴露的味道,柠檬味儿,沁满了水汽。唰的,他拉开帘子,邝琦被他惊得差点叫出来。
“出去!”邝琦顺着墙蜷缩起来,占新荀拿起浴巾,抱着把他抱出来。“我要休息。”邝琦身上的水渍洇在占新荀结实的腹肌和灰色长裤上。
“你睡你的。”占新荀给邝琦擦干,邝琦闻言斥他是不是禽兽,说我都要睡了你还不消停。占新荀掀着浓睫,理直气壮道:“拜托老婆,你也要履行下妻子的义务吧。”
邝琦听的眼皮直跳,占新荀给他套那条黑色吊带裙,本来是过了膝的,邝琦身高显的裙长不够,坐下或是躺下,就看不出来实际长度。拉链在背後,邝琦反手也够不着,占新荀给他拉拉链,呼吸喷洒在他後背,瘦颈,邝琦的皮肤还在泛红,裙身束着他,他几乎是被占新荀霸道的转过身,抱到了跟前。
阔大的领口因为空荡而下坠,占新荀目光下视,邝琦被他这样的眼神凝视着,心跳乱了节拍。那不再是单纯的欣赏,邝琦疑心他要扎进来,滚乱领口。亦或是把脑袋钻进裙底。
他早已不复单纯稚嫩,邝琦是被他的表象给欺骗了,占新荀以前光是牵手就能满足。
邝琦双手虚握成拳,抵在占新荀胸膛,占新荀收紧手臂,说:“我不是把裙子洗了吗?”
他还好意思邀功似的跟邝琦提那条裙子,太脏了,邝琦坚决不允许他把湿哒哒的裙子丢进洗衣机。“你本来就该洗。”邝琦声音抖着,眼睛圆睁着瞪他。
占新荀:“我把裙子弄湿的?”
邝琦气的想拧他,嚷道:“狗让我把裙子弄湿的!”
占新荀噙笑道:“奥,我是公狗,那你是什麽?”
邝琦:“我是狗主人。”
占新荀一下乐了,他把邝琦放到床上,邝琦还想往外爬,他握住邝琦的脚踝,邝琦衣服被拖的乱七八糟的。“占新荀!你有完没完!”
“我可以把你哄睡。”占新荀说这话时格外正经,邝琦将信将疑的看他,哪料他跟着说道:“然後我再继续。不影响吧,主人。”
邝琦垂下眼帘,没见过他这样式的,只恨自己当初租房不租个两室的,现在要分房都只能睡沙发。邝琦抓起枕头,人还没走一步,占新荀猛地把他扛起来,宽厚的肩膀顶着邝琦的腹部,邝琦不敢挣扎,怕摔下来。
占新荀把人扛到沙发上,好像邝琦是一袋水泥,说放就放。邝琦不想要他靠近,就用脚蹬着他胸膛,占新荀似笑非笑的看邝琦,邝琦脚趾红红的,圆溜溜的可爱。
“离我远点。”邝琦警告他。
占新荀盯着邝琦,朝邝琦吹了一串流利的口哨,说:“你走光了。”
邝琦一惊收回脚,占新荀陡地扑上来,邝琦被他压在身下,小声叫道:“我不要!”
“撒谎。”占新荀捏着邝琦下巴,迫使邝琦同他对视。邝琦凌乱的厉害,裙子凌乱,心跳凌乱,就连呼吸……都要喘不上气似的。占新荀说:“你穿黑色真好看。”
邝琦躲避他的视线,他贴着邝琦的脸颊,好似厮磨,邝琦喜欢他这样的亲近,他呵出的气流抚过邝琦,引得邝琦打了个哆嗦。邝琦慢慢抱住他,他温声道:“六月份的时候,我会搬过来。”
邝琦惊喜的望着他,他亲亲邝琦的红鼻头,说:“我要先看好场地,下半年应该会备考,你看呢?”
他其实已经拿定了主意,他知道邝琦会支持他,邝琦也必须支持他。占新荀要读全日制,所以需要一笔钱,他会在上半年多攒一些,如果学费不便宜,他重新贷款好了。他没想过要用邝琦的钱,邝琦跟他在一起总是很拮据,那时候,以为毕了业就好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同学都快拼出事业了,他还在重考研究生。但他不後悔,占新荀永远也不会後悔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很好啊!”邝琦直起身,占新荀捋着他脊骨,一个充满浓情蜜意的拥抱让邝琦声音发软,“我们同居好了。”
占新荀说嗯,在片刻的静默後,邝琦突然听到他说:“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很无聊?”
邝琦不解,占新荀耸肩,说:“疲于奔命,挣扎在温饱线的无聊。”
邝琦冷不丁笑了,他笑的很甜,窝在占新荀怀里,回说:“你太有抱负心了吧,普通人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难道有钱人就不会无聊了?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管别人呢。”
“那你会後悔吗?”占新荀好像很少这样直白的问邝琦,似乎他们的关系进展到了下一个阶段,不再是简单的只要快乐。他开始考虑的更多,也更深层面。他再也不会做出一声不吭离开邝琦的举动了,与此同时,他也需要肩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他要对邝琦负责。
邝琦摇头,“论物质,不会,如果你爱上别人,我才会後悔。”占新荀正待反驳,邝琦跪坐在沙发上,兴冲冲道:“我要先杀了你,然後再跑到深山老林当和尚。”
占新荀:“你不是应该殉情或者自首吗?”
“我不要为不爱我的男人死,”邝琦皱着鼻子,凑近占新荀的脸,占新荀看他有点儿翘的嘴唇,意味再明显不过。他亲占新荀的嘴角,啵啵两下,满怀期待道:“咱俩住一起算不算结婚?请几个人喝我们的喜酒好了,林顺林平窦利钧。”
占新荀说好,邝琦又说我们要挑一件礼物回给小林,小林以前送我们的餐具一点也不便宜。占新荀好奇的问邝琦,“你是大家的哥哥吗?”
邝琦说不是,他其实比林平大了一岁不到,“窦利钧是最年长的。”
占新荀说一点也不像……他最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