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天。”夜浩天冷着脸答道,大手一挥,“都下去吧!”
“是!”几位太医如蒙大赦。
天知道这五皇子怎麽会一点征兆也没有的就睡了过去,任人怎麽叫也叫不醒,诊视问脉也看不出原因。几位大医一商量,心病还得心药医,可是谁知道这五皇子又缺的是哪味心药啊!
夜浩天冷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们也不敢随便的用药,都说这五皇子是皇上的心尖尖,衆人可算是领教了。
“我睡了三天?”夜悔一脸的惊愕,“怎麽会?”他还以为头疼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关系呢。
他慢慢的撑身坐起来,景安连忙上前帮忙,拿了个软枕垫在他背後。
他问夜浩天:“这三天,都发生了什麽?”
夜浩天看了容清一眼,容清上前,将夜悔睡着的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莲儿死了,见过她的那个小太监也死了,最後见过那个小太监的宫女也被人杀了。而与那个宫女有关的一切调查起
来的所有矛头,都指向凤仪殿,沈玉暇住的地方。
容清在说着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麽多馀的表情,夜悔看看他,又看看夜浩天,有些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这五年来虽说後宫里的那几位都是不太安份,但是因为夜浩天的态度未明,他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不管怎麽说,夜悔现在都是最受宠的皇子,他们动手之前也不会不考虑後果。
五年都忍了,为什麽非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看出他眼里的疑惑,夜浩天却没有现在就解答的意思,只是吩咐容清,“把粥端过来。”
“是。”
夜悔一直不醒,也一直没怎麽进食,夜浩天让人备着的吃的是一直都在更换,就怕他醒过来会喊饿。
夜悔摆摆手,并不是感觉很饿,但是看着夜浩天黑着一张脸,一幅他不吃便什麽都不打算说的样子,只能道:“我要先梳洗。”
容清手一挥,早已候在外面的宫女们便端水拿盆的鱼贯而入。因为夜浩天的关系,他对夜悔的喜好习惯到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夜浩天一直没什麽表情的坐在那看着夜悔明明还很虚弱,却拒绝了景安的搀扶,微皱着眉挺直背脊站着那。
服侍的宫们换掉他的衣衫,被包裹住的白皙身体露了出来,因为昏睡的关系,明显的瘦弱了不少,肋骨都有些凹显。
夜浩天的凤眸半眸着,没有人知道那里面藏着些什麽。
夜悔偶然擡头,跟他的视线碰到一块,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夜浩天一眼後,便低下头对正在往他腰上挂着饰品的宫女道:“我不出去,这些东西不用挂了。”
“是。”
梳洗过後,夜悔的精神明显看起来好了一些,坐在桌边吃着软糯的肉粥,他抽空问夜浩天:“查出来是谁了吗?”
“皇儿猜呢?”
夜悔瞥他一眼,皇宫里的那一套,这几年夜悔也没有少见,下手迅速的杀人灭口不说,还能来个栽赃嫁祸,也证明了对方这种手段玩的不少,宫里这种厉害的角色想来想去也就那麽几个。
他问道:“梅妃?”
二皇子夜明麟的母妃是齐国公主,夜悔见过几次,是个面上不露声色的厉害角色。
夜浩天挑挑眉,“皇儿怎麽不猜是惠妃?
”
夜悔不屑的撇撇嘴,“她应该没那个本事吧?”
对于五年惠妃跑到乾明殿示威的事,夜悔始终记忆如新,虽然这几年两人并没怎麽碰过面,一是夜悔能躲就躲,二嘛,只怕那位惠妃也是被人提点过的。对于这个女人,夜悔始终不相信她能聪明到一切都做的这麽滴水不漏。
不过四皇子夜明鑫倒是明显的跟五年前比起来有些不太一样了,毕竟经常在太学院见到,他能从一开始看到夜悔时从不给好脸色,到渐渐的竟然时不时的一脸笑容的搭话,其性格变化不可谓不大。
夜浩天笑了笑,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他并没有告诉夜悔是谁,反而插开话题,对夜悔道:“下个月初,齐国要来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皇宫里怕是又要再多一位齐国公主了。”
夜悔一愣,“又是和亲?”他们难道除了和亲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不过……“你要对齐国下手了?”
夜浩天不承认,勾着唇角问道:“皇儿何出此言?”
“你心里明白。”夜浩天不招惹人家,人家怎麽会巴巴的往这送了一个还嫌不够,又送第二个?
说起来夜浩天的嫔妃其实不算多,所谓的後宫佳丽三千,夜悔还真没怎麽见识过。
原本一年一次的大选,自夜浩天登基後就改成了三年一次,而这人眼光又很挑剔,最後能入宫的秀女总是少之又少。
不过夜悔却知道,夜浩天哪里只是纯粹的挑妃子,他挑中的人不光是要长相,家庭背景更是复杂。这送进宫里来的,可没有一个简单的。
要夜悔来说,他不是挑妃子,挑戏子更符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