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早上要早起这件事都没那麽痛苦了。
简单洗漱了之後,提前跑去三食堂那边,在看到方叔的时候,他就直接开口了,“方叔,我想辞职啦。”
方叔愣了一下,问简单:“是遇到什麽事了吗?”
简单摇了摇头,“没有遇到什麽事,方叔,就是我的朋友给我找到了一个待遇更好的,时间更自由的兼职,所以我就打算把食堂的兼职辞掉了。”
方叔皱眉担忧道:“确定渠道正规吧?安全吗?”
简单笑了一下,“方叔,我是去他妈妈的甜品店兼职,不是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方叔松了口气,“那就好,没事,我只到了,一会儿兼职结束,我就让你婶给你转工钱。”
“嗯,谢谢叔。”
两个小时後。
简单和方叔方婶告了别,就开始狂跑去另一个方向的教学楼上课。
简单竭尽全力,跑了十分钟,踩点到了教室,坐到了涂图给他占的位置上,涂图默默地开始写纸条,递给简单。
“猛药下得怎麽样啊?兄弟?”
简单拿过涂图的纸条一看,用笔写道:“我打算再猛攻一波。”
简单将纸条递回,涂图竖起来大拇指。
简单嘴角弯了一下,随後认真听课,等下了课,就又跑去四食堂。
简单在四食堂忙活完,还没看到傅杂,也不恼了,见人少了,舒山又在揍狗,简单皱着眉想着提辞职的事转移一下,“老板,我要辞职。”
舒山的动作果然一顿,但他头也没擡,回了一句:“等月底吧,我找到新的兼职生,你就可以走吧。”
简单料到会这样,所以也就应了声“好”。
一旁的舒伍听见了,忙拿起手机凑过来同简单说:“加个微信吧,以後可要多联系啊。”
简单点了点头,默默地加上,舒伍平时对他还不错,偶尔联系一下也没啥吧。
简单这麽想着,中午索性和老板舒山还有何肆与舒伍一起坐在食堂的餐桌上吃饭。
午饭何肆弄得是一大锅芋头炖肉,闻起来香极了。
简单忙给自己盛了一大碗,正打算尝尝,那块看着炖得软烂的芋头还没到他嘴里,简单整个人都僵住了。
简单拿筷子轻轻夹着的芋头都落回碗里,他低头一看,坐在他旁边的舒伍,居然就在大庭广衆之下,将他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着。
简单的手都在打哆嗦,他吓得汗毛竖起,完全不敢相信舒伍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这麽做。
简单知道他应该反抗,可他转头看到舒伍那双浑浊的眼里毫不遮掩的贪念,不知为什麽,一瞬间就失去了力气。
慌张丶恐惧丶愤怒和背叛感等各种情绪交加在一起。
简单的脸都白了。
“怎麽?要辞职了都没胃口了?”舒山调侃了一句。
简单的眼眶都红了,只觉得面前的两人的脸上也是赤裸裸的恶意。
回想起这段时间舒伍的照顾,简单觉得可笑极了。
他怎麽能这麽迟钝呢?
简单无助极了,舒伍的手居然还过分地继续往隐私地带而去。
他一个大男人,怎麽可以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呢?
正在简单觉得绝望的时候,舒伍的後衣领猛地被人拎起,舒伍的手也跟着撤回,简单呆呆地转头看过去,傅杂已经将舒伍摁在了地上一拳又一拳用足了力道,全往舒伍的脸上招呼。
不仅简单呆住了,舒山和何肆都呆住了。
简单眼瞧着傅杂打得舒伍脸上全是血,才猛地回过了神,反应过来後,忙跑过去哭着抱住傅杂说:“傅杂!别打了!再打会死人的!”